喵了個咪的,你個老狐貍。宸光帝正要罵出聲來,被攝政王一聲咳嗽給打斷了。
“咳……”沈昭輕咳一聲。頓時,朝堂上安安靜靜,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大佬說話。
“並非臣覺得孔嬪不好。在朝臣們的舉薦中,孔嬪獲支援並不太多,令臣略有顧慮,此其一……”沈昭說得很緩慢,一字一句,聲音不高,卻非常清晰。
寅親王自從聽到宸光帝提議孔嬪,又見王丞相都出來支援,心裡已經老大不高興。再聽沈昭第一句話,就把責任輕描淡寫地推給了群臣,心中冷冷一哼,暗叫一聲活該。
衛嬪目前支持者最多,堆的摺子也最高,寅親王心中有數。所以他走的是穩紮穩打路線。
不急。
“其二……”沈昭終於緩緩地從他的王座上站起,略轉過些身子,直視著宸光帝,“皇上要立孔嬪,真正原因是孔嬪有秘方,能給皇上誕育龍種,對吧。”
宸光帝一愣,完全沒想到攝政王竟然連這等秘事都掌握了。
呵呵噠,真是太小看攝政王大人了,一晚上能幹很多事的。你專注幹孔嬪,人家專注點別的,你就落後了不是,失卻先機了不是,只能睡眼瞧著了不是?
朝臣間的騷動,比剛才更大一些,有些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雖然攝政王大人比皇上矮了三級臺階,可這麼一站,不知怎的,就是比皇上玉樹臨風,就是比皇上威儀,就是比皇上有魅力有氣度。顯出一種居下還能攻上的氣勢。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宸光帝也是個無賴,往龍椅背後一靠,挑眉道:“朕至今沒有龍種,當然要努力了。孔嬪願意為朕努力,所以朕喜歡她。怎麼了,攝政王不能理解?不是吧,你不也暗綽綽在這宮裡和女人亂來?朕還沒好好跟你追究呢。”
這下,朝臣直接嘩然,有些人臉都煞白了,心裡開始盤算,要是攝政王震怒,自己就要噗通一聲跪下,勸兩位大佬息怒了。
沈昭並沒生氣,只是看著一國之君如此扶不上臺面,內心也是深感悲哀。雖然他在扶沈苓上位那一刻,就知道他是個草包,但卻還是被這個草包的破壞力給驚到。
他也不是沒想到宸光帝會拿此事發難,但一來宸光帝並不知道昨晚藏在憶錦樓的是誰,二來他也沒有證據說自己嘴上一定有胭脂。
可宸光帝就是說了,還是在朝堂上說,而且聽這意思,還是很確定的樣子。
沈昭知道,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這個草包胡說起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實在太失體面。
於是,假裝沒聽懂,只說立後。
“那皇上有沒有想過。身為後宮嬪妃,為皇室生兒育女乃本份,明知皇上子嗣艱難,孔嬪掌握秘方,卻秘而不宣,這可稱得上是賢德?”
宸光帝一愣,以他的心智,怎麼能想得到這麼多,被沈昭一句話就噎半天。
但,輸理不能輸陣,宸光帝掙紮道:“焉知孔嬪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願以身試藥?”
沈昭就等他這句!
一拂袖:“既然孔嬪自己都沒把握,那就等懷上了龍種再立後吧!散朝!”
不待宸光帝反應過來,沈昭已揚長而去,下面的朝臣也迫不及待山呼結束,連個總結發言的機會都沒給宸光帝,朝臣們已一鬨而散。
這種皇帝沒走,朝臣先走的朝會,也算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可是,宸光帝癱在龍椅上幹生氣又有什麼用,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朝臣們也很無奈,攝政王大人都走了,我們還留在那裡幹什麼?再說了,我又不是舉薦的孔嬪,她懷不懷、立不立、什麼時候懷、什麼時候立,關我毛事啊。
回到明淵閣,誰也不敢惹攝政王大人。剛剛皇上說的話,雖然誰都沒敢問,但心裡盤旋著呢。
皇上說攝政王大人在宮裡搞女人啊!
宮裡的女人,按理可都是皇上的,哪怕是宮女也是皇上的。攝政王大人,你這回可怎麼摘清。
倒是攝政王大人,根本沒想摘清。
摘清個毛線,人家穩如泰山,和往常一樣,頂著一張“上朝臉”,把該見的人都見了,該議的事都議了,效率特別高、思路也一如往常迅捷清晰。
略有點不同的是,攝政王大人處理完一堆事,跟幾位內閣成員道:“餘下這些,煩勞幾位商議著擬定,左將軍回頭進宮,我去憶錦樓等他。”
誰敢說不,要麼吃了豹子膽。紛紛說,沒事沒事,大人您也累了,好好回宮歇息,中午多吃點好吃的,下午可以和左將軍好好浪……
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了生病了,牙痛頭痛一起痛,可是我還堅持在碼字第一線!被自己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