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閃著微芒的液體和玻璃渣上倒滿的如出一轍。
說起這個,陸霏霏腦中警鈴大作。
她掀開被子
池澈身上的傷口果然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在不斷滲著細小血流。
衣服都快被浸紅。
而他的呼吸和臉色也越來越艱難慘白。
為什麼好不了?
陸霏霏慌張無措掃視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劃傷刺傷。
“你想救他?”久夜輕蔑的聲音在腦海裡回蕩。
陸霏霏視若罔聞。
“放血,才能救他。”久夜並不介意她的無視,凜冽的語氣裡含有戲弄和看好戲的興味。
“看見那把匕首了麼。”
“現在開始,來做個遊戲吧。”他低低地笑。
興味濃厚的聲音像從地獄裡剛爬上來的厲鬼。
“割破你的手腕,放血救他危在旦夕的賤命,又或者”
久夜將聲音壓得更低更有誘惑力:“拿起匕首,讓他解脫。”
“可別想著兩全其美哦,這場遊戲註定了結局,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想必,你也不願看著他五髒六腑都被灼燒致死吧?嘖,腐爛的血肉和發黑的血漬交雜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為什麼?”陸霏霏突然沉聲問道。
不是好朋友嗎?
為什麼要做到如此境地?
虛偽的面具,如果不喜,為什麼還要假裝出要好的模樣。
久夜默了一秒,隨後淡漠道:“現在可不是問答時間,你該做出選擇了。”
人類的感情,向來都是自私的。
久夜期待著看到池澈得知遭遇背叛的眼神。
選擇?
陸霏霏盯著那把靜默的匕首。
它彷彿也在和她對峙。
選擇什麼?
她的心底,從來都只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