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就當養個樂子。
並且這兇犯的事例提醒了她,不能讓這個未來的危險人物脫離她的視線活動。
萬一哪天在哪長歪了,她就是後悔也來不及。
還有一點不可忽略的原因,那就是和諸季在一起,讓她很愉悅。
馬車內。
陸霏霏懶洋洋坐在軟榻上,左手托腮,右手拈起一塊玫瑰酥,逗他:“來,張口”
果不其然,遭到了諸季擰眉的無視,他專注看著手中的書,坐姿端正。
陸霏霏只好轉了個方向,百無聊賴放到自己口中。
細嚼慢嚥中,下腹突然猝不及防一痛,她嚼咽的動作驟然停頓。
意識過來是怎麼了後,陸霏霏暗道不好,皺眉,腹如絞痛。
都忘了姨媽這回事了!
這陣痛來得洶湧,陸霏霏強忍痛苦,揮手讓諸季出去,叫個小宮女進來。
等好不容易折騰好,陸霏霏已經只能病臥在床榻上了。
之前完全沒想過,還吃了冰,真是現世報。
她悲傷地裹著被子睡覺,馬車內漸漸傳來她低微均勻的呼吸聲。
諸季終於才從書裡抽出目光,偏頭看她。
睡熟的模樣看上去沒有平時那麼討厭,很乖順的樣子。
沒有平時那可惡至極的戲弄人的輕佻,諸季覺得對她也沒有那麼反感了。
而總是說出惱人話的那張嘴,此刻也安分地微嘟著,讓他心情平靜。
諸季秀致的眉毛皺起,支起下巴,若有所思,內心居然隱隱希望她以後在他面前,都這樣聽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