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生從昏睡中醒來。

睜開眼的瞬間，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更…清晰了？”

楚生看著門外的景色，愣了許久。

這種‘清晰’，並不是單純的成相清楚，更像是一種‘質感’的真實。

彷彿一個戴了眼鏡許久的人，視力忽然恢復，摘下了眼鏡，而後沒有任何間接媒介的，直接的再看整個世界。

楚生疑惑時，聯絡玉提示有訊息。

開啟一看，是孔舟在聯絡自己。

“楚先生，找到了，已銷燬。”

“好。”

楚生回了一句，收起聯絡玉。

先前，共計99名獵手圍攻自己，其中白衣青年是暫時奪舍他人的肉身，本體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後來，白衣青年道心崩塌，整個人的精神被摧毀，成了植物人。

按照楚生的推演，白衣青年本體也是這種植物人的狀態，所以他也就懶得自己去找了，給了孔舟地址，請孔舟去搜尋。

孔舟稍微找了找便尋到了，只是等到了天亮，才跟楚生彙報。

楚生站起，活動了一番身子後，往門外走去，沒有騰空，只是用雙腳，一點一點的在皇宮內步行。

睡了一覺後，他雖然心情恢復了一些，但昨天的經歷，還有殘餘影響。

此時四部已認慫，獵手們都被關押，勝帝自己在折騰，楚生難得有閒暇時光，好好的欣賞當下的風景。

大若天的皇宮外部是古建築，內部則會配合一些方便的傢俱，像是那張桌面有螢幕，內部有空間的紅木桌，便是一種。

走到皇宮大路上，不停的有人朝著自己行禮。

楚生對這些視之不見，只自顧自的走著，當做散步。

可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人把自己的位置傳播了出去，越來越多的人‘偶然’撞見自己，行禮後再示以微笑。

做完後，他們都會一臉滿足的，歡喜離開。

似乎，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給他們帶來無限的快樂。

當然，如果只是這種粉絲行為，楚生還能受得了。

可人多了以後，他們的行為也愈發大膽。

偷偷拍照，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自己搭話，要簽名、合照等等…都開始有了。

楚生嘆了口氣，打算隱匿起來。

但就在此時，楚生終於發現了今天最大的不正常。

“我凡術呢？！”

平常施展凡術，楚生都是一念之間便能完成。

可現在，他的‘念頭’似乎被加上了一層枷鎖，動起來會困難許多。

如果他強行催動，是可以的，但這種感覺和之前比起來，一個是身著便裝的百米衝刺，另一個，則是揹著上百斤重物的匍匐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