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權？一切都是力量。”

朱秀月平靜道：“古都的任務，實際上是極其輕微的，改變了某個世界時空與法則，進而達到了它想要的結果。在這一方世界，我和羅淵，都有類似的力量，但我比他，自由的多！”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這能力有些像是天主說‘達到某些條件就能得賜福’一樣。等我回玄天大世界後，試著這麼玩玩。”

楚生側頭，點破道：“但朱姑娘你所謂的自由，其實也就一般吧。稀有信物是整個天羅殿的規則所化，你現在，想來是無法再動用規則了。”

“無妨。”

朱秀月語氣毫無波動，道：“沒有了稀有信物，你召喚再多人來，也無用！”

她退演過無數情況，自己唯一可能敗的前提，就是楚生召喚出常明，並憑藉師徒關係與稀有信物，短暫的對常明進行強化。

“果然啊…”

楚生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雖然聽起來像是自誇，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句，過去的我，實在太強了！”

一聽到楚生的過去，朱秀月有了一絲警惕，眯起眼睛，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楚生指著自己，道：“我的肉身，除了可以用來召喚我徒弟，也可以用來召喚我自己。過去的我，心境肯定很強，甚至很可怕吧？可朱姑娘你竟然算漏了這一點，想來，是因為過去的我留下了某種法術，無形之中，將你的推演遮蔽了！”

朱秀月雙目猛睜。

她雖然演戲絕佳，但此時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似乎是因為，到現在這個地步，大家都是陽謀，不需要偽裝了。

“確實…我，看不到，甚至想都沒想到。”

朱秀月身形一滯，不甘而憤恨的看著羅淵，道：“我不服，憑什麼你生來就起點比我高，序列也在我前面？”

在一切的最開始，古都設定了兩名候選人。

序列1是羅淵，序列2是朱秀月。

不過，由於羅淵在知道動用能力會干擾外界，並容易造成生命傷亡後，就開始刻意的封印能力，所以直到昨天，才發現自己只是‘古都代理候選人之一’。

而他先前‘自己就是天羅殿管理員’的想法，則是序列2的朱秀月，在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後，因嫉妒和怒意，給羅淵念頭裡種下的錯覺。

羅淵知曉她的意思，道：“我們的難度，實際上是一樣的。”

他這句話是實話，但他不能進行解釋，否則，就是違規。

“一樣？”

朱秀月被觸怒了，道：“我花了10年時間，將能力挖掘到極限，才能輕微的對你產生干擾。可你呢？昨天被你的僕人一提醒，只花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在能力上超越了我，甚至還沒有上限！你跟我說，這叫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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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時羅淵能解釋，他會回答：“我打破了先天的束縛，所以潛能沒有上限，而你始終在束縛中，自然潛能有限。”

但…他不能解釋，哪怕解釋了，朱秀月也只會覺得羅淵在說謊。

羅淵閉上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