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活過,何來求死?
張永細細咀嚼著這八個字。
古怪的是。
明明這八個字被楚生解釋的簡單明瞭,就是一個‘家族私心過重,將自己壓住’的原理。
但每當張永重複這八個字時,就宛如在看晦澀難懂的經文,腦子裡盡是晦澀與艱難。
偏偏,
張永內心深處,又迫切的需要這八個字,哪怕再晦澀,再怎麼讓自己頭昏腦漲,他都依然堅持著重複。
“藥。”
張永反應過來。
楚生所說的這八個字,便是治他病的藥。
這個病,不是永生,也不是自己家族的罪孽,而是張永從未‘活’過的病。
“楚尊者,怎麼才是您說的活著?”
張永琢磨那八個字許久,最終卡在了這個問題上。
“我感覺到,我的存在與其他人不同,就如您所說的,我從未活過。可是,我只知道我沒真正活過,但卻不知道,真正的活過是什麼。”
楚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你能做出故鄉9嗎?”
“因為我對家鄉與過往無憂無慮的時光,抱著很強的懷念。”
“是的。”
楚生點頭,道:“大丈夫,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別人都是在家長的庇佑下,不斷成長,從而高飛。但你被家族壓著,從未羽翼豐滿,從未騰飛過。這是一種無形的枷鎖,尋常人看不到,也無法解決。”
楚生的話具有一種吸引力,張永不由自主的沉浸,進入了一種似想非想的狀態。
隨後,恍如一夢般,他腦海裡快速閃過過往的記憶,並有什麼東西,開始一點又一點的重組。
“活著。”
片刻後,張永忽然睜開眼,雙目清明,面上第一次露出輕鬆。
“多謝楚尊者為我調心。”
就在方才那一會兒,楚生給張永做了一場‘大手術’。
這手術主要針對張永的心理,要讓其擺脫從小打到,那無形中來自歷代家族亡魂的束縛。
這些亡魂離開時,本應消耗不少能量,導致張永成為植物人。
萬幸有楚生在,為其穩固魂魄,並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替代了亡魂離開所需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