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三人在簡單探討一番後,也各自回自己房間去了。
累了一天,洗漱完畢後章宇立馬躺在床上,閉眼空想一刻,後緩緩睜開眼睛。月光透過半掩的窗欞,斑駁地灑在章宇的臉上,為他平添了幾分靜謐與沉思。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彷彿正穿梭於記憶的迷霧之中,回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事。
腦海中,陳王府的宏偉輪廓漸漸清晰,那是由無數能工巧匠的心血堆砌而成的奇蹟,每一磚一瓦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但在這輝煌之下,他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那是對未知力量的隱隱忌憚。
看不見陳王府的魔氣,故而裡面未有魔修或魔物。不過以陳王的身份,也不能確實裡面是否有遮蔽魔氣的法寶。但是,這需進入陳王府才可……明日先去那邊探查陳王府建造時的異狀。
他無奈地翻了個身,去想那詭異的洞穴。畫面一轉,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幽暗的洞穴之中,四周的空氣只有些許殘留的魔氣。章宇深吸一口氣,試圖捕捉空氣中殘留的每一絲線索,但除了魔氣,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寂靜,靜得讓人心底發寒。
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如此龐大的魔氣,若是魔修,靈力等級應有40級以上。但是我們在此地行走兩日,是不屑於理睬與我們這種小蝦米還是其他原因。若是魔器,必定是魔修所放置,但如此厲害的魔器,其裡面也必定會有魔修與魔獸爭鬥的痕跡,但是一路走來,卻未能發現打鬥的痕跡……
許是用腦過度,章宇的眼睛不在有精氣神,強撐的意志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不在存在,漸漸地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溫柔地喚醒了沉睡的小鎮。章宇三人穿戴整齊,步出客棧。街道上,早起的商販已開始忙碌,吆喝聲、談笑聲交織成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
店小二鄭木早已等候在門外,他穿著樸素卻乾淨利落,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見三人出來,他連忙上前引路。
“兩位公子,這位姑娘早。”鄭木笑道。
章宇回道:“早。”
郭鵬煊說道:“走吧。”
“好。”
四人穿過幾條狹窄的青石板巷,鄭木一邊像他們介紹湘潭的各色景色,是一塊寶地。湘潭位於江南東部。夏日的晨光初破輕紗似的水霧,輕輕拂過古老的青石板路,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卷緩緩展開。河岸邊,楊柳依依,翠綠的枝條隨風輕擺,在清澈的河面上勾勒出一圈圈細膩的漣漪。不遠處,一座古橋橫跨兩岸,橋上行人匆匆,橋下流水潺潺,交織出一曲悠揚的水鄉小調。河面上,幾隻烏篷船悠然自得地穿梭其間,船伕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悠然地搖著櫓,哼唱著古老的漁歌,那歌聲隨風飄散,帶著幾分江南特有的溫婉與柔情。船艙內,或許有佳人憑窗而立,手執團扇,輕掩朱唇,目光溫柔地掠過兩岸風光,心中或許正編織著屬於江南的綺麗夢境。四人在這水墨畫中穿梭,不久,便在一小舍門口停了下來。
“兩位公子,這位姑娘,這便是我家了。”鄭木推開門,側身讓章宇三人進去,隨後自己才進門。院內佈置簡單,幾百只精美且栩栩如生的小木雕堆在一處。在另一邊,一老者正低頭雕刻著手中的木料,他黑髮中夾渣著些許白絲,手中的刻刀靈活地在木料上游走,木屑紛飛間,一個細膩的圖案漸漸成形。他神情專注,就連家中有人進來也不曾抬頭,一心一意雕刻著手中的玩意。
“爹,我回來了。”鄭木說道。
鄭父問聲抬頭,見自家兒子帶了些許客人,急忙把手裡的傢伙放在一旁,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木屑,笑盈盈說道:“老二回來了。”
鄭木指著旁邊的三人,說道:“爹,我帶了些客人來,他們說想買些木雕。”
鄭父看著氣質不俗的三人,笑著說道:“這幾位客人是想做些什麼呀?”
章宇說道:“一鳳凰木雕。”
鄭父說道:“鳳凰?這可不能亂做。公子可是送人?”
章宇點了點頭,說道:“鄭師傅儘管做,不會出任何問題。”
鄭父繼續問道:“何時來取。”
章宇說道:“明日我們就離開了,若您手上無臨期訂單,可否先做我的?”
鄭木驚訝著:“公子剛來著就要走啊!”
章宇笑道:“我等本就路過此地,稍作停留休整一日便走。”
鄭木遺憾著:“好吧。”
鄭父說道:“既然如此,我可先做公子的木雕。木兒,你且領客人們進屋等待一會,倒些茶水,招待客人。”
“好的,爹。”鄭木話落,正當請三人進屋時,章宇說道:“今兒天不錯,我來這曬會太陽吧,你們且進去。”
郭鵬煊點頭嗯了一聲,鄭木領著兩人進去了。
鄭父找來一凳子,那凳子腿腳結實,凳面磨得光滑,透著歲月的溫潤。他輕輕拍了拍凳子,示意章宇坐下。
鄭父問道:“公子想要多大的木雕?”
章宇思索片刻,回道:“拳頭大小即可。”
鄭父說道:“鳳凰用紅木可好。”
章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