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喊了一個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嘴巴也大張著,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
“怎麼啦?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姜潞摸了摸臉。
司徒燕安也跟著瞪了娃娃臉:“有話快說!”
娃娃臉撓撓頭,一副困惑到極致的模樣:“燕少,你有沒有發現,姜潞的臉長得好像不一樣了?”
司徒燕安天天跟姜潞影片,他低頭看了姜潞一眼,反問:“有嗎?會不會是你眼睛不舒服,看錯了?”
“當然有,”娃娃臉不服氣,燕少這是在說他眼瞎啊。他拿起擱在一旁的電腦,飛快地開啟,找到兩三個月前姜潞的照片,然後推到司徒燕安面前,“你們看,是不是很不一樣了?”
司徒燕安彎腰把電腦拿了起來,螢幕上是姜潞的一張正面照,她正跟一個同學說話,嘴角帶笑,非常和氣。
單獨不覺得有什麼,可與面前活生生的姜潞一對比,就非常明顯了。現在的姜潞嘴角的梨渦比以前深多了,單眼皮變成了內雙,臉形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尖尖的下巴圓潤了許多,但她明明沒胖。
這麼一對比,就像是去做了美容微調手術似的。
可在場的幾個人都無比清楚,姜潞絕對沒有去做過任何的美容手術。
吧臺邊的覃辛看到這情況,把檔案一放,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照片,又看姜潞,疑惑的說:“確實發生了不小的改變,但我去接姜小姐的時候怎麼沒察覺呢?”
“豈止是你,連燕少也沒發現。”娃娃臉小聲嘀咕。
幾個人都覺得神奇又詭異極了。一個人的面貌在一生中確實可能發生一定的變化,但那都要經過時間漫長的改變。沒道理,不過短短兩三個月,姜潞的臉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姜潞被幾人看得很不自在,推了司徒燕安一把說:“有鏡子嗎?我想看看。”
司徒燕安指使娃娃臉去找了一面鏡子過來。
姜潞捧著鏡子,伸到面前。
鏡子裡映出一張讓姜潞非常熟悉的臉,她的手一顫,鏡子從她手裡滑落了出去,司徒燕安眼疾手快,飛快地接住了鏡子,放到一邊:“小心點,你沒事吧。”
姜潞動了動唇:“沒事。”
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誰也不會相信沒事。
但見她不願意說,大家也沒勉強。
正好飯送過來了,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但是本來熱熱鬧鬧的聚餐,最後以沉默結束。
吃過飯,姜潞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然後把小a從包裡拿了出來,指著自己的臉問:“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跟原來的我長得越來越像了?”
現在這幅面容,跟她在現實世界已經有七八分相似了。可能是因為看習慣了自己的樣子,又或者是每天洗漱都會照鏡子的緣故,姜潞一直沒覺到自己的容貌在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
想來司徒燕安之所以沒有察覺,估計也是因為這一點,因為他天天看見她,這種細微的,像滴水穿石一般的緩慢變化,很難引起人的注意。只有阿吉,一個多月沒看到過她,腦子裡還是她過去的長相,乍然一見現在的她,馬上發現了不同。
小a看著姜潞的臉,說了句非常有深意的話:“姜潞,華夏不是有句話叫相由心生嗎?”
“這跟我……的臉有什麼關系?”姜潞不解。
小a其實也是一知半解,它苦惱地說:“我猜測是你的自我意識在作祟。你放棄了成為一名攻略者,做回了自己。臉是人類最直觀的變現,科學研究證明,生活環境、精神面貌等各方面都會對人的容貌産生影響。現實生活中許多夫妻常年生活在一起,雙方的生活結構、飲食習慣相同,時間長了,兩人的長相會在一定程度上趨近於相似,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夫妻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思想、我是意志影響了我的長相,我會慢慢變回自己的容貌?”姜潞把它的話提煉了一番。
小a應是:“大致就是這樣的吧。”
姜潞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欣慰,又有些惆悵:“臨死的時候還能做回自己,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