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大家你情我願開房的不要太多,每當情人節、聖誕節之類的,學校周圍的小酒店都爆滿,怎麼不見這些人出去主持正義?說到底,不管司徒燕安與姜潞配不配,兩人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單身,就是開房又礙著誰了,至於被拖出來吊在道德的恥辱架上這麼羞辱,還辱及家人嗎?
娃娃臉搖搖頭,十指翻飛,很快找出幾人的資料,看到那張放大的照片,他吹了聲口哨,正想跟司徒燕安邀功,抬頭就看到司徒燕安已經下了車,往屋子裡走進。
他連忙屁顛顛的跟了過去,指著自己的掌上電腦說:“燕少,查出來了,是聞櫻在帶節奏,發照片的那個女生也是她們宿舍的,你看怎麼辦?”
司徒燕安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到沙發上,舉著高腳杯輕晃,杯中猩紅的酒液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詭譎又妖嬈。
良久,司徒燕安瞅了不安的娃娃臉一眼:“姜潞給你發工資了?”
“沒有,這,這不是牽扯到了燕少嗎?我是替燕少你著急。”娃娃臉趕緊澄清。
呵呵,司徒燕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舉起玻璃杯,朝虛空中做個了敬酒的姿勢:“姜潞,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滿意嗎?”
他的聲音和深情都非常溫柔,像是在對深愛的情人傾訴衷腸,可話裡的內容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娃娃臉看得蛋疼,也不知姜潞怎麼招惹燕少了,竟被他惦記上了。
自語完畢,司徒燕安仰頭一口幹了紅酒,接著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丟給了娃娃臉:“要是姜潞找我,就說我不在。”
娃娃臉猛然接了這麼個燙手山芋,臉都青了。很明顯,燕少跟姜潞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過節,他這麼摻和進去很容易淪為炮灰的啊。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地望著司徒燕安,就盼著司徒燕安能收回這個指令,他以後再也不八卦,不看熱鬧了。
可惜司徒燕安完全無視了他,轉身去了書房。留下娃娃臉一個人站在客廳,暗自嘀咕,燕少可真是個大渣男,聞櫻分明就是因為他才遷怒姜潞的,結果他還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的電腦在響。”停好車的覃辛進來就看到娃娃臉捧著手機,生無可戀地站在那兒,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娃娃臉回過神,馬上撲到沙發上,拿起掌上電腦掃了一眼,激動得差點把電腦都摔出去:“臥槽,帖子被刪了,聞櫻和她們宿舍的人的馬甲都被爆了,還把她們的號給封了,誰幹的?”
娃娃臉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腎上腺素急劇上升,他把司徒燕安的手機丟到一邊,兩隻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游走,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一連串符號在螢幕上閃過。
覃辛頭一回看到娃娃臉這麼激動,他偏著頭看了幾秒,看不出個究竟,很是好奇:“怎麼,還有你搞不定的人?”
“怎麼可能,小爺馬上讓他顯出原形!”話是這樣說,但娃娃臉的視線一秒也沒從電腦上挪開過,雙手更是快如閃電。
過了好一會兒,娃娃臉的手速終於慢了下來,他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吐了口濁氣,然後騰出一隻手去拿茶幾上的杯子。剛一動他就察覺了不對勁兒,馬上抬頭,就看見司徒燕安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側,目光晦暗不明,也不知被他看了多少去。
娃娃臉有些惴惴不安,訥訥地喊道:“燕少……”
司徒燕安伸手製止了他的解釋,只問:“查出是什麼人做的嗎?”
提起這個娃娃臉就臉紅:“對方很狡猾,我追了半天只查到了個大概範圍,應該在東一大學後門的某一家網咖中。”
“學校附近的網咖?沒有電腦,學生?”司徒燕安馬上敏感地鎖定了此人的身份,“再次見面,姜潞你倒是一直給我驚喜啊!”
娃娃臉愣了兩秒才聽懂司徒燕安話裡的意思,他滿臉愕然,下意識地反駁:“你說這是姜潞做的?不可能,姜潞不是學金融的嗎?”
“我也很好奇。”司徒燕安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去網咖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