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城看著顧眼琛的背影,心想,炎琛心裡裝了太多事情,他問也問不出來,惡趣味的想,顧炎琛是不是被宋丹芙揍過,不然,他怎麼會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和她交過手。
“家城,你也說過去五年了,五年時間不短,我們又怎麼能去責怪她的改變,我們自己都改變了。”深邃目光看著窗外,顧炎琛說:“別的我也不想去深究,我只想你知道,我與你們合作本就是為了她,至於你們和我奶奶有什麼目的,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這話說的無情了些,傷人了些,可他不在乎。
“老夫人真是白寵溺你這麼多年。”謝家城為顧老夫人不平。
“是啊,或許她更希望你是她的孫子,我……”故意停頓了下,顧炎琛緩緩開口。“是毫不相干的外人。”
“顧炎琛,你這麼說就過分了。”謝家城臉色很難看,十分不悅。
顧炎琛眼裡滿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謝家城的電話響了,看了顧炎琛一眼,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顧家。
顧老夫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管家進門,也不避嫌,直接走到顧老夫人床邊,以為顧老夫人睡著了,輕聲喚。“老夫人,老夫人。”
睜開眼睛,顧老夫人看了管家一眼,緩緩做起身。“什麼事?”
“老夫人,計劃失敗了。”管家把拿起枕頭墊在顧老夫人身後。
“說清楚。”顧老夫人目光一沉,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我們的計劃失敗了。”管家臉色也不好。“顧頃淺毫髮無損,宋丹芙雖然進了醫院,卻不是因為受傷,我們這次損失慘重。”
“五十人,整整五十人啊!”激動地拍著被子,顧老夫人很少這麼失態,可是,她實在太生氣了。“你不是說他派出去的都是精英殺手,怎麼就奈何不了兩個人,還好意思在這裡跟我說損失慘重。”
“是我們低估了宋丹芙,她身手好的驚人,陸地上的五輛車和人都毀在她手裡,全程顧頃淺都沒怎麼出手,而且,他們身邊還有幫上,我們在暗處的狙擊手都被無聲無息地解決了。”再次說起宋丹芙,管家眼裡的震驚還未散去。
想到近來發生的種種,管家就感覺背脊冰涼,宋丹芙是回來報復的,他早就感覺到了,怪只怪,自己明明有機會殺了她,卻因為一時心軟,鑄成今日的大錯。
宋丹芙死了,小菱買兇殺人的事情也不會被揭發。
“我不想聽藉口。”沉聲打斷管家,顧老夫人眯起眼眸問:“你說宋丹芙不是因為受傷進醫院,那為什麼?”
管家上前一步在顧老夫人耳邊說了一句,立馬退開。
顧老夫人愣怔,只覺得心一片冰涼。
“去把小琛找回來,我們要搶在顧頃淺發起報復之前,先拿下顧氏。”半響,顧老夫人反應過來,催促管家。“立刻,馬上。”
外面風起雲湧,顧頃淺卻一直在醫院裡陪著宋丹芙,一步也沒離開,連飯都沒有去吃,肖恩送來了飯菜,他實在沒胃口,又讓肖恩拿走。
第二天,顧頃淺一夜未眠,看著病床上安睡的容顏,改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伸出,輕撫她柔滑的臉頰。
丹芙,丹芙,你怎麼還不醒來?
你是在怪我粗心大意,沒有發現你身體的不適,從而失去了她,才不願意醒來嗎?
肖恩來救他們,她還笑了,等他抱著她上船才發現她已經暈在他懷裡,趕忙為她號脈,結果讓他震驚,緊隨而來的是痛苦,因為,還來不及喜悅就失去了。
丹芙年輕不懂,他理解,他不能原諒的是自己,他是醫生,竟然沒發現,簡直是罪該萬死。
他要怎麼告訴她事實,他不想看她痛苦難過,那樣,他會更痛苦,更難過。
可能是不堪臉上的手所擾,宋丹芙低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眸。
“你醒了。”顧頃淺驚喜的看著她,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溢於言表,宋丹芙騙頭看他,張了張口,想說的話說不出,感覺喉嚨火燒般難受,她想坐起身,顧頃淺忙阻止她。“別動,你剛剛睡醒,喉嚨難受是正常的,我給你拿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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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芙看著顧頃淺拿過矮櫃上放著的水杯,水杯裡有根吸管,他將吸管放到她嘴邊,囑咐道:“躺著喝水容易嗆到,你小心點。”
他一臉的小心翼翼,完全把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喝了水,宋丹芙感覺喉嚨舒服多了,顧頃淺用紙巾給她擦嘴角,神情專注,動作溫柔細心,呵護備至。
宋丹芙有些受寵若驚,倒不是說顧頃淺以前對她不溫柔,而是,沒這樣小心翼翼的,她又不是玻璃做的,他至於如此。
不就是經歷了一場追殺,又在江水裡泡了些時間,不至於就變脆弱了,再說了,被追殺時,後面五輛車裡的敵人不都是她解決的,難道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