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完結2
“怎麼回事？”紅昭問道，看向的卻是緊跟在堯兮身後一臉狗腿的司命。
司命卻只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有解釋的意思，但是轉頭就被拍了一巴掌，“司命神君，我未來的魔後問話，你為何不回？”
司命秒慫，狗腿子拐的飛快，立馬點頭哈腰，變成一副媒婆相，“哎喲，我滴姑奶奶，魔尊剛才去向帝尊求娶於你，如今的帝尊已經答應了。”
紅昭有些不適應這個稱呼，或者說她剛從洪荒的意識回來，還有些接受不了女性的身份。
“好好講話，究竟怎麼回事？”紅昭看向堯兮，她知道問司命是問不出來什麼的，畢竟這傢伙狗腿的很，只忠於曾經的神尊，現在的堯兮。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要娶你，三弟。”堯兮一本正經的回應。
紅昭差點站立不穩，忙扶住身邊的石籠，“你說什麼？你要娶我？為什麼？不對，我們是兄弟！”
堯兮的唇角微微勾起，很難能見到她表情生動的時候，“是的，我們是兄弟，但那是很久以前，而現在，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不能嫁娶？還是說，三弟，你忘了你是女子之身了？”
他的話中調侃之味明顯，一雙血眸卻極認真的看著紅昭，“不對，我們曾經是兄弟，所以永遠是兄弟。”紅昭搖頭反駁。
“三弟的意思是，我們曾經做過兄弟，所以只能做兄弟，對麼？”堯兮上前一步問道，他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紅昭忽然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是的……”她的話剛落，就聽他低笑一聲，“好，那按照三弟的意思，我們在下界也做了至少百世夫妻，比那一世兄弟應當情分更深才是，既然我們曾經做過夫妻，所以也只能做夫妻，我說的可有錯？”
紅昭直接懵了，她被洪荒的記憶衝擊，所以一時間早忘了在那之前的記憶，那之前的無數世，可不就是她之前的輪迴麼？而每一世都有他陪著，幾乎每一世都是夫妻成雙。
想起曾經的一世世，紅昭忽覺腿軟，心中不住叫糟，但她的腳步就如同被定住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寬闊的身影步步朝她逼近，一寸寸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直到她以魔後的身份坐在了他身側，受四方朝賀，萬民景仰，她才忽然發覺自己中計了。
太一為什麼要將她投入輪迴？為了讓她補全受損的精氣，然後重新生成意識，但是他為什麼要讓她世世以女子之身輪迴呢？直到她被寄養到天地之種中，然後生成意識，化成人形……
尤其是她剛化形成功時，當時的神尊可以說是極為小心，見到她化成小女娃後還連贊三個好，她還以為是誇讚她天資好，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是太一很早的計策啊，說是處心積慮也不為過。
而曾經的太一，現在的堯兮一感受到手心裡緊握的那隻手有要抽離的意圖，再看她明顯回過味兒來的表情，立馬送上討好的笑。
“曾經我以為與你只是兄弟之情，大哥讓我與其他神女共結連理，我雖拒絕，但也只是以為是自己無心情愛。”他說著一把將她緊緊抱進懷裡，胸膛炙熱，心跳如雷，但他並不介意，繼續解釋道，“直到你為了救我與天道開戰，在那一刻，我才明悟，我並非無心情愛，而是心繫一人。”
說著，他的聲音再次低沉顫抖起來，“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被……我自己都想與你一同死去，可是我知道，我的命是你的，你不讓我死，我怎麼能死？幸好…幸好我又找到了你。”
他摩擦著她的耳尖，鼻間炙熱的氣息讓她一陣發癢，想要躲開，卻被他禁錮在懷裡，“三弟……”
“我愛你，愛你的靈魂，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愛若心尖，但我知道，如果你還是曾經的你，你一定不會答應的，不是嗎？如果你還是曾經的你，我也甘願只陪著你，遠遠守著你。”
“可是元始那傢伙告訴我，他說若想救你，就必須讓你入輪迴，有這樣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棄？我想你，想了你數百萬年，等了你數千萬年，我的心都要瘋魔了……”
紅昭被他說的心也忍不住輕顫，罷罷，兄弟也好，愛人也好，總歸他們都是分不開了，不是麼？
“你原諒我嗎？”他睜著血色的眸子，認真看她，那眸子如同一汪赤色湖水，寧靜的倒影著她。
她沒說話，只將唇印了上去，而他在一瞬間狂喜後，擁緊她加深這個吻。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還有一事紅昭可沒忘了，她特意挑了一日，前往元始的地方，如今的元始也早換了身份，但對於紅昭，他還是開門相迎的。
不過見到紅昭瞭然的眼睛，元始也忍不住訕訕，她也不拖沓，開門見山道，“輪迴道，是你告訴太一的吧？”
元始有些尷尬的點頭，不過很快又正色道，“當時找到你時，你雖凝聚了殘留精氣，但是卻無法產生意識，太一急壞了，我若不告訴他，他恐怕就不只墜魔這麼簡單了。”
“說到底，我對此也不是很有把握，但終歸是能給他一絲希望，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強些，你看，這麼些年過去了，滄海桑田，他可不是扛過來了麼？”
紅昭忍不住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不再多談此事，原本她來就不是來找茬的，不過是見一見故友，又詢問了迦羅和孔宣的事情，兩個早已成聖，再青雲逝去後，他們瘋過，野過，但最終還是成長了。
如今都變換了身份，穿梭於各界中，或救贖一方，或普渡一方，元始問她可願見他們，紅昭拒絕了，人都要向前看，更何況是神呢？知道他們都過的好就夠了，不一定非要相認。
出了元始的道場，迎面就是一個寬闊硬朗的背影，感應到紅昭出來，他迅速過來將她擁住，再警惕的看元始一眼，一副防賊似的模樣，令元始哭笑不得。
要說當年他防自己吧，還有些道理，畢竟那時候他可是一點不比太一差的，現在嘛，物是人非，他早已沒了那份年輕的心。
“你怎麼來了？”紅昭問他。
“嗯……想你。”他的血眸再次看著她化作一汪泉水……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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