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不敢在宮裡動手,客印月要是叫喊出來,皇上肯定饒不過他。所以,他選擇在客印月回家之後動手。
卻說客印月並不知道自己將要落入魏忠賢的魔爪,下值以後,坐上轎子,前呼後擁地出了宮,回到府裡,缷下宮裝,從角門進入前院,先給申紹儀請了安,然後又到東院,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了安,然後就抱著自己的閨女王月影親熱起來。
月影眉眼間像極了王興,白白嫩嫩的,很招人疼。客印月也是受極了這個閨女,這可是自己跟老爺的唯一骨血啊,看到她就能想到老爺。
客印月跟閨女親熱了好長時間,又陪老太爺和老太太吃過飯,這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夫人,魏公公來了。”剛回到屋裡,伺候的宮女就來稟報。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不見。告訴他,有事明天宮裡見。”客印月一聽魏忠賢這時候來見,自知不是什麼好事。
“哈哈哈,奉聖夫人,咱家都來到你院子裡了,就不見見故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故人之情嗎?”客印月剛說完,就聽院子裡傳來魏忠賢的笑聲。
客印月一聽他的話,知道不好,連忙對宮女說:“快去,去前院告訴太太。”
宮女轉身就要出門,剛到門口,就聽魏忠賢道:“想叫人去送信?晚了。”
魏忠賢一揮手,田爾耕一劍從宮女的脖子上劃過,宮女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田爾耕殺了一個宮女,身後跟著的錦衣衛立即把其他錦衣衛控制了。
魏忠賢又一揮手,田爾耕讓其他人押著人退出去,自己守在門口。
“魏忠賢,你想幹什麼?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客印月見魏忠賢上來就殺人,知道不好,不過她還是故作鎮靜地喝道。
“哈哈哈,印月,你還記得我當年跟你說過的話麼?我說過,我要得到你,今天我來兌現諾言來了。”魏忠賢得意地笑道。
“魏忠賢,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的人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跟我家老爺提鞋都不配!做什麼美夢呢?你是九千歲不假,可我現在是奉聖夫人,我家老爺身為川陝總督,手握重兵,你就不怕皇上和我家老爺嗎?”客印月被魏忠賢氣得粉臉鐵青。
“印月,你這一生氣,真是更美了,我喜歡。至於你說的麼,小月兒,你覺得現在的我會怕嗎?皇上會為了你和王興懲罰我?內閣大臣們都不會同意。還有你說的王興,還手握重兵,嚇唬誰呢?明天我就下旨讓他從總督位上下來,你信不信?”魏忠賢道。
“你敢?!”客印月明白,他說的是真情。只要魏忠賢敢用強,肯定是想了後果了,皇上對太監和宮人結菜戶的事本就見怪不怪,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不會因為這個重罰魏忠賢的,況且內廷外廷都是他的人,皇上不得不顧忌。還有他說的,矯旨撤王興的官,憑他現在的勢力,那也不是不能辦到的事。
“我怎麼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魏忠賢獰笑著,慢慢走向客印月。
“親親小月兒,你只要乖乖地順從我,放心,我會讓你家老爺官運亨通的,有咱倆在宮裡,你想想,還有什麼事做不成的?是不是?”
“死了你這份心吧!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客印月此時已經知道,自己恐怕無法逃脫他的魔爪,想到王興,她瞬間下了決心:“今日唯有一死,才能對得起老爺的深情了。老爺,月兒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