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他媽的欒志雄,又要裁員”,一箇中年男人嘆氣,看樣子他這次被裁的可能性很大。
“這還不如是國企的時候呢,怎麼說也不能把咱們給開了”,另一個男人喝了口劣質白酒,呲牙咧嘴地說道:“轉私企那前兩年,效益不還行嗎?”
“所以咱們才被欒志雄個狗日的騙了,玩具廠這麼下去不就要倒?”,剛開始說話的男人火氣很大,不住抱怨。
這事李江河倒是能理解,國企改成私企的前幾年,效益上升幾乎是必然,因為只要指定一套可行的規章,能夠賞罰分明就行了,與其說是新領導管理得當,不如說是以前的太爛了,爛到稍微改一改,就能上升。
現在距離那個年代也有段時間了,還用那老一套,當然不行,而且像玩具廠這種領導全是廠長親信,那能蒸蒸日上才怪。
這是一個野蠻派向學院派轉化的節點。
牟老闆那種罐頭換飛機的神話早就一去不復返了,現在崛起的這些企業老闆,清北人三校畢業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某浪和某度的老闆還是北大校友。
傑克馬的破格本科都算是大佬裡相對墊底的了。
科技的力量將會越來越大,還用老思維管理企業幾乎註定是要失敗的,因為不喝酒開除員工也就是實業能這麼幹幹,高新技術產業那幫技術咖根本不吃這套。
李江河聽了一會,勉強把菜都吃完了,感覺一下子吃了兩頓的量。
他以前養成的勤儉節約的習慣,讓他捨不得扔。
這就有點像那些在別墅裡養雞的,那種味道和雜亂的叫聲與文青們暢想的詩酒田園完全是兩碼事,純粹就是窮慣了,一下子適應不過來,總覺得別墅院子不種點啥,不養點啥,就渾身不舒服。
李江河幾乎是和那幾個工人一起走出去的,他開啟帕薩特的車門準備回應天了。
那幾個工人詫異地看了一眼李江河的背影,這麼年輕就開快三十萬的車,不知道是哪家的發達親戚來串門。
他們不認為李江河是劉家鎮本地人,因為這地方就這麼大,有錢人都是有數的,基本都和那兩個廠子沾親帶故。
那些人裡並沒有李江河這一號人物。
龐淑蘭和李軍之前就跟李江河說了,他給別墅通風放味這幾天住在爺爺李善家就好,茅山鎮的家沒必要回了,那邊也沒啥親戚。
李善,李軍,李江河,都是單傳,其實李善倒是有個哥哥,但早就當兵死了,熱血灑疆場,還是自己報名參的軍,媳婦都沒過門呢,自然那一支就斷了。
龐淑蘭有個弟弟,也就是李江河的舅舅,他小時候還見過,特瀟灑一個人,是個海員,一天到頭也不怎麼著家,再說,龐淑蘭老家不在這邊,而是更靠近舟汕。
李軍和龐淑蘭也想給李善換間房子,但老頭子脾氣硬,這邊都是老鄰居,他怕換個環境,再沒人跟他下棋了。
李江河把帕薩特停在個合適的地方,走到樓上敲了敲門。
“誒,大孫子放假啦?”,大門開啟,李善眼角的皺紋堆在一起,很開心。
“嗯嗯,爺爺,我陪你住幾天”,李江河把換洗的衣服袋子丟在沙發上,“晚上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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