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男同事倒是沒多想,“下巴還能脫臼,真是稀奇。”
“有人就這樣,好像是什麼習慣性的”,女同事說道:“我上學的時候,我同桌就總脫臼,每次一脫臼,他就自己給正回去,看著看著就習慣了。”
“有意思”,男同事坐回座位,“那自己正骨,他不疼嗎?”
“習慣成自然唄”,女同事撇撇嘴。
唐言趁著同事不注意,把頭向著電腦螢幕湊了湊,掩飾自己的驚詫和羞赧。
羞赧主要是之前他還說不去李江河的公司,又說要帶李江河來工作單位看看,這不是丟人嘛。
“唉”,唐言不自覺嘆了一口氣。
他倒不怪李江河不跟他說,要是他,他也有點不好意思說。
這時候他又想到自己在李江河面前說摸魚的事,然後聯想到可憐的錢華。
他不想坑錢華,錢華卻因他而被查。
“怎麼了。垂頭喪氣的”,男同事扔過來一塊巧克力,“嚐嚐,我外甥女結婚送的,沾沾喜氣。”
“謝了”,唐言拿過巧克力。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人生處處有驚嚇,唐言嚼著巧克力,尋思著怎麼緩解這個尷尬。
而李江河並沒有真的離開,或者說他還記著自己來文化園的目的,經過一點思考,他直接開車去了錢華最喜歡的釣點。
那是一座小山,小也不算小,只是跟周圍幾座比起來有些相形見絀,頗有些營養不良之感。
車是開不上去了,李江河和祁漢源徒步向裡走。
山裡只有一條道,時窄時寬,所幸距離黑天還早,不至於被偶然露出來的石塊絆倒。
要形成釣點,地勢相對要低,李江河站在路上,看著下面的一個天然的小水庫。
別說,當他看見錢華戴著個小帽,旁邊的茶壺醒目,坐在一塊突出的大石上,旁邊樹木隨風搖曳,是有點山林隱士,悠遊自得的感覺。
李江河繞路走到錢華後邊,跟祁漢源靜靜看了一會錢華釣魚。
他向前幾步,佔到錢華正後方。
“大叔,咱們這個收穫怎麼樣啊”,李江河壓著嗓子說道。
“不太好”,錢華沒回頭,聚精會神盯著魚竿,“冬天不好釣,這剛到兩點鐘魚兒活躍的時候。”
“大叔,你一天要在這裡釣多久啊”,李江河繼續問道。
“看情況吧,冷了就回家”,錢華這時候說道:“哎,小夥子,你這聲音很沉啊,是不是感冒了?”
“可能有點吧”,李江河忍住沒笑。
“感冒就別來釣魚了,應天風大”,這時候似乎是魚咬鉤了,魚竿一陣晃動,錢華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把魚拉了上來。
“嚯,這麼小個東西,嘴勁還挺大”,錢華失望地把小魚又扔回去了。
他這才轉過身,想要看看後邊這位感冒的小夥子。
正對上李江河忍著笑的臉:“老錢,好久不見啊。”
“咳”,錢華清清嗓子,故作淡定:“是啊,老闆,注意身體啊,您這麼操勞。”
“哎呀,沒你操勞啊”,李江河假意感慨:“我聽說你不是談合作去了嗎?怎麼,對方放你鴿子了?”
“是是是”,錢華就坡下驢,“你說現在這些人,真是沒有一點做生意的基本道德,世風日下啊,真是讓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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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李江河剋制住自己踢過去一腳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