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好像心有靈犀,招式之間井然有度,配合默契,像是多年好友一般,如若不是對方功力比他們高出一個級別的話,說不定真的要被他們逼的手忙腳亂。
可惜周佔山不是普通人,他是虎威鏢局的大掌櫃,年輕時有著人屠的外號,怎麼可能是凡俗之輩?
只見他僅僅只用了一隻手,用肉掌之力硬撼了周鐵二人的長劍,乒乒乓乓的精鐵撞擊聲音傳來,火花四濺。
兩口削鐵如泥的寶劍居然砍不壞一隻肉掌,可見周佔山罡氣何其深厚!
“二位賢侄,再不收手,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胸有成竹的說道,說不盡的愜意。
反觀對面的二人,傾盡全力的攻擊累的自己氣喘吁吁,卻連對方的汗都逼不下來一滴。
“狗賊!”
他們咬牙罵道,此刻也只能在口舌上佔佔上風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佔山眼睛一眯,殺氣騰騰,毫不掩飾。
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著自己屬下的面罵自己狗賊,脾氣再好也不能容忍。
手肘抬起,架開了二人的長劍,緊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掌為拳,兩拳接連轟向二人。
“噗!”
這一拳之威開碑碎石如同探囊取物,二人血肉之軀如何抵擋的住,被一拳打飛,在空中就吐血不止。
“哥!!!”
鐵嶽大驚失色,連忙跑向前去扶起重重摔在地上的哥哥。
鐵瓊胸口有著一道清晰的拳印,烏黑髮亮,腫起來兩寸高,甚至已經堵塞了周圍血管的流通,他艱難的立起上半身,嘴角流血不已。
“我沒事!”
在鐵嶽焦急的目光中,他費勁的擠出了一句話。
周如龍也沒好到哪去,他也是一腔熱血上頭想要找周佔山報仇,卻根本沒能正確認知他們之間實力的差距。
“兩位賢侄不分青紅皂白,非要誣陷我殺了你們的父親,還打傷我鏢局管家,這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揭過去的。”
周佔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他的身後,以周清清為首的虎威鏢局鏢師們個個目露精光,像極了將獵物圍在一起的獅群!
鐵周雖然帶來的人不少,可是竟然在這一股子氣勢之下顯得有些膽怯,圍在自家主子身邊不知所措。
“我看一人留下一隻手臂,兒,你瞧著如何。”
周佔山試探性的詢問周清清,但是他那種態度,更像是貓抓老鼠一般戲謔。
果不其然,周清清也是假模假樣的思考了一會。
“爹果然菩薩心腸,我覺得一人砍下一隻手留個教訓就夠了,畢竟人家都死了爹了,得留隻手處理家裡後事才對。”
父子倆一唱一和,虎威鏢局的鏢師們跟著哈哈大笑,絲毫不理睬對面兩家勢力怒火中燒的眼神。
周清清看著鐵瓊的目光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當日在選婿大會上,他被鐵瓊還有葉小樹羞辱的淋漓盡致,此刻鐵瓊落在了他的手上,先砍斷他一隻手留一命,以後再慢慢的炮製他,要是一下子殺了可就沒有意思了。
“怎麼樣啊,小幫主,不過是砍了你哥哥一條手臂而已,很快就會痊癒的,而且你哥哥少了一隻手臂,以後不就可以讓你當幫主了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啊。”
周佔山看著鐵嶽稚氣未脫,憤恨不已的臉挑釁般的問道。
他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想在這血親兄弟中種下一絲芥蒂。
“放屁!小爺我要你的命!”
到底是小孩子,受不得激,他如同暴怒的小獸一般想要向前咬去。
周圍的弟子們哪裡敢放任他這般,紛紛出手按住了他。他哥哥都不是對手,何況還沒有成年的鐵嶽呢,要是不控制住再出現傷亡那就麻煩了。
“呵呵,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這世間像我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