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色發青的福斯羅面前,諾爾輕輕笑出來。
“算了吧,要殺也只殺有價值的傢伙,這是我的規矩啊。”
聽到她這麼說,他不禁吐槽了一句:“真意外你會這麼天真啊。”
諾爾頓時對他冒了一下青筋,不過還是正面看著福斯羅。
“而且……實質上,這次也是我們輸啦,我們落得這副德行,可是這傢伙卻毫髮無傷,把他權力剝奪的,也不是我們。”
露出跟他一樣感到空虛的表情,如此說道。
現場沉默了一段時間後。
“……諾爾,你……想笑我就笑吧,要殺我就殺吧。”
福斯羅彷彿是擠出聲音似地呢喃。
“我……沒有被設計成像你那樣強的人,生到這世上,周圍的人都……都比我強,甚至連通訊員的少女們都在背後嘲笑我無力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去依賴、去冀求稱為權力的力量,唯一願意……認同我的組織……”
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到沙漠。
四肢趴在地上的福斯羅訴說著。
他之所以會對升官如此執著,或許是對心理陰影的一種反彈。
然而,這樣可悲的福斯羅賭上人生、一路效力過來的組織也是,一旦失敗就翻臉不認人了。
或許所謂的組織就是這樣殘酷的東西,就像這片沙漠一樣。
“……唯一認同我實力的,在這世上就只有他們而已啊……”
看著‘嗚哇啊啊’地趴到沙子上哭出來的福斯羅。
“不,你錯了,另外還有一個人,也認同你的實力。”
諾爾輕輕把手放到福斯羅顫抖的肩膀上。
“……?是誰?不可能會有那種人的。”
“當然有,就在你眼前啊。”
“……!”
“就是我,畢竟我曾經差點就被你殺掉過一次,而這次也是,能把我們逼到那種程度,實在不簡單,所以把頭抬起來,別哭了,笑吧,我也和你一樣,都是被造出來的悲哀之人,結果現在兩人都被捨棄,只能在這片沙漠中頂著白痴一樣的臉相望,怎麼樣,夠好笑吧?”
福斯羅聽到諾爾這麼說,抬起剛哭完而顯得沒出息的臉,在歪掉的眼鏡底下,露出笑容了。
“……呵呵,說得也是,有夠好笑的,但是,要說白痴臉還是你比較白痴。”
“嘿嘿,才不,你才看起來比較白痴,這點我可不退讓。”
福斯羅與諾爾現在都是被捨棄的天才,或許彼此間存在某種共鳴,一副臭氣相投似地互相笑起來了。
兩人頗思心地笑了一段時間後,福斯羅站起身子。
然後穿好西裝的衣襟與領帶,戴好眼鏡,拍掉膝蓋上的沙,用手撥好髮型,拿手帕擦了一下鼻子,最後很有男子氣概地用手擦掉眼淚,抬起表情凜然的臉。
“不管變得多落魄,我依然是米林市人,而所有米林市市民都擁有將自己相信為正義的行動付諸實行的權利。”
他先提出這樣一段引子後,環視他們。
“因此,我為了防止你們繼續進行更嚴重的破壞行動,諾爾,我要帶你到白光結晶的地方去,跟我來吧,那裡雖然是組織的管轄區域,但我已經不是組織的職員了,我只是偶然知道專用逃生口、偶然路過的天才罷了。”
用他最後的自尊心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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