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是一種什麼樣得感覺呢?它應該是樹葉的綠,花朵的顏,是校園的道路腳下的的石板,還是公交車上外面蔚藍的天空?
鄭艾還記得小學初中父母的淳淳叮囑:“好好學習,不要談朋友”;到了高中,他們的注意力更多的往弟弟身上移,學業也只讓她乖乖作名好學生;到了大學,也只是囑咐最好找個老家那邊的男朋友。
有時候,那個人出現了,打得你措手不及,讓你彷徨,讓你不安,總覺得自己不夠好,可是,什麼時候才是準備好了呢?
有時候,能夠思念一個人也是一種美麗,可以把所有想象中的美好寄託於此。
鄭艾就沉浸於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會想他在做什麼呢?甚至是幻想和他在一起,幻想著他會對她好。
......
宿舍裡王麗慧和蕭瑤形影相隨,雖然有時上課、吃飯也常在一起,但一條長長的鴻溝已經隔開她們,鄭艾雖然笨卻也異常敏感,還有著她莫名其妙的驕傲,你既然不歡迎我,我自己待著也可以啊。
偶爾也和陳清、王苑一起。
或許空的時間太多了,或許寢室家裡的氛圍都不好,鄭艾感覺自己一個人縹緲於天地間。雖然,過度的想念是不切實際的,也會讓人越來越脫離人群;但這份想念於她而言是不是一份寄託呢,寄託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只是不由自主地迴避了生活的壓抑,又不小心的鑽入自己編織的美夢裡。
每天用課餘的時間裡來思念某人,不用費心去追趕,把它當成生活的一部分,開心就好。
陳清突然間感到壓力,她看著鄭艾,以前可以當成呆萌,現在卻變成靈魂出竅,嗯,用她的話說要金丹、元嬰、坐地飛升了,修仙小說不要看得太多啦。
陳清只有一邊和蔡軍聯系再次安排聯誼,一邊找鄭艾談話。
下課後,陳清叫上鄭艾去教師樓前湖邊的小花園,找了僻靜的椅子準備坐下。鄭艾掏出書包裡的紙巾,擦出足夠兩人坐的地方,把紙巾疊好放兜裡。陳清好笑的看著她:“最近看什麼小說呢?”
鄭艾詫異極了,她以為會談些高深的話題才到如此安靜的地方:“看修仙小說啊,女主修仙,要不要推薦啊?”
陳清無奈了,眯起眼睛,歪著頭,上上下下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意圖製造出嚴肅的氛圍。
鄭艾隨著她的眼光左顧右盼,整整袖子,摸摸頭發,完全猜不出她的意思。
陳清嘆氣:“看來對你還是直接最好,我說你是不是小說看太多了,一天一副要成仙的樣子啊?”
這有什麼關系嘛?成仙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啊。
陳清從鄭艾的表情中讀出這樣的話語,不禁直接拍她額頭,鄭艾捂著額頭,以一種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姿勢,呆呆的睜大眼睛看著陳清。
陳清學著她,也摸著額頭,長長的嘆息一聲,想著怎麼說才能把窗戶捅破還得顧忌到她的反應,她真是操心的命啊!於是,鄭重的看著她的眼睛,拉著她的手:“是不是上次聯誼給你帶來了困擾?”
鄭艾臉紅了,不好意思低下頭。
陳清關切的接著問道:“怎麼想的,說?”
鄭艾扭捏了,大眼睛望著,張張嘴,又不由自主的閉上,見著陳清滿臉關心,心裡湧出一陣溫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其實覺得他挺好的,偶爾會有些思念。”
咬了咬嘴唇,迎著陳清鼓勵的眼神,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也沒有其他的想法,要不要去追啊什麼的。你知道我家農村的,家裡也挺窮的,我又不漂亮,他也太帥了吧,應該有女朋友的。”
陳清看著這樣的鄭艾心裡也不舒服,使勁的拍了一下的她的肩膀,滿臉嚴肅:“你長得挺好的,眼睛好漂亮,而且還是不顯胖的小臉,不像我明明很瘦卻顯胖。你啊,要自信一些的,至於家裡怎樣,誰家都不是土豪啊,而且你現在也是y大的一員,要向未來看去。不要那麼自卑好不好?”
鄭艾聽著她的話,皺起了塌鼻子,迷茫了,“可是從小也沒人追我啊?我家本來很窮的,父母的喜歡也都放到弟弟身上了,今後我會很累的。只是,有時候在幻想,如果有人能陪著身邊多好啊,當我想哭的時候給我靠一靠。”
陳清認真思考她的話,眼裡露出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坐得更近些,摸摸她的頭:“知道你宿舍氣氛不好,不會過來和我還有王苑她們一起玩嘛?”
鄭艾把頭靠在她的肩膀,有人關心真好啊,輕輕的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只是想逃離而已,會不會覺得我很笨啊?”
陳清無語了:“你本來就很笨啊。”
哎,看來這位真的需要找個男友,不然她這樣老憋事情在心裡,今後出社會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