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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回:行啊。你是想要我陪你聊天還是逛街啊。

最後選定了一個隱蔽的亭子,她走了過去,雙腿抱膝的坐在坐凳楣子上,斜靠著欄杆,發起呆來。

校園是熱鬧而喧嘩的,她這裡倒是獨創了一個安靜的世界。

大概,女生確實是感性的高階動物,就這麼一傷心,以前不如意不開心的事一下子全湧進了腦海。

她更加悲痛。

薛靖琪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一身運動衣的女生坐在欄杆旁,驚了下,細看之下,才人出是施一一。

這是他常來的地方。

安靜的環境,很容易讓他聚精會神的投入到繞口令的練習中。

看到施一一,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邁步走了過來,在常坐的位置上,低聲練習繞口令。

但到底和平常不同,是多了一個人。他時不時的往她那裡瞧。

他看得出來,施一一心情不好。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可自拔,或許,這個亭內,連多了自己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

兩人這樣相處良久,直到日落西山,斜暉灑照,一一終於回過神來。

她站起身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準備走,卻發現一旁的:“薛靖琪?你,你怎麼在這裡?”

薛靖琪拿著書本站起身,慢悠悠走到她身邊,說:“晚飯時候了,一起去吧。”

施一一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沒說出口,她嘆氣,走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很長一段路,等到薛靖琪回頭時,身後已經沒有施一一的影子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改道了。

薛靖琪並不在意,徑自去了。

施一一回到宿舍,喝了一杯酸奶,簡單洗漱之後,倒頭就睡。

她仍然情緒不佳,但已經自我疏導了一番,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第二天,施一一上午上完課,下午隨便找了個空教室開始做作業。

才寫了幾分鐘,就接到餘莞的來電。

餘莞似乎很興奮,她說:“我終於解放了。要不要一起去旅遊慶祝一番。啊,讓我想想,我們去哪裡玩好呢。”

“去哪裡玩,你先想好,我在做作業。”

“咳,哈哈,嘿嘿,我太高興了,居然忘了你還沒放假呢。行吧,我先想好,等你放假了再說。我先自己約同學瘋幾天。”

“嗯。”

“那我先不和你說了,姐,你要好好上課,好好學習啊。”

“好。”

掛了電話,施一一突發奇想,是不是以前也有這樣一種情況,自己興奮的和餘莞說事情,而餘莞卻傷心落淚。

施一一嘆口氣,撐起精神,繼續寫作業。

教室裡很安靜,她寫的認真,忽然,門從外面開啟了,聲響打破了教室的靜瑟,一一抬頭看去,走進來一個鶴發雞皮卻精神矍鑠的老教授。

老人家走上講臺,開啟ppt,開始對著這間空蕩蕩的教室大聲講課。

一一愣住了。

是一堂她從沒報過,也不熟悉的選修課。

如若猜測沒錯,報這門選修課的同學沒有一個到場。即便如此,老教授仍然如時而來,並認真授課。

蒼老而有力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一一停下了自己的事,開始認真的聽課。

教育永遠是神聖的。

偌大的教室,只有一師一學生,這樣的場景狠狠的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心酸而悲涼。

那些選了課卻不來的學生,如果看到這樣的情境,不知會作何想法。

在這樣神聖的時刻,她忽然覺得自己所經歷的情傷根本不值一提。有什麼東西開始在腦海中萌芽。

她把帶來的本子重新翻一頁,開始記錄聽課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