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下就撬開嘴！只要還有一口氣兒的，全都給我灌下去！”

……

蔡家駿帶著眾人忙成一團，碗不夠，他們就從馬鞍上割了皮子下來捲成桶舀水，給所有受傷的人全都餵了下去。

“大成哥！”

蘇禾苗含著淚，托起了大成的頭給他喂水，在他耳邊急急的說，“大成哥我是禾苗，能聽見我說話嗎？你張開嘴，張開嘴呀！”

大成昏迷已深，牙關緊閉。

“禾苗，我來！”

蔡家駿匆忙趕過來，抬手捏住了大成的臉頰，強迫他張開了嘴，“快，給他喂水！”

蘇禾苗立刻將水倒進了他的口中，可水又順著他的唇角流淌了下來，連下嚥的意識都沒有。

“大成！聽見我說話沒有？”

蔡家駿重重拍了大成肩膀兩下，叫道，“你給我嚥下去！嚥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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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沒有絲毫反應，灌進嘴裡的水依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蔡家駿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將死之人怕是無力迴天了。

大成啊，你、你這傻孩子，就不能多撐一會兒嗎？

蘇禾苗急的額頭上冒出一層汗珠子，“大成哥，你聽到我說話沒有？你給我嚥下去！把水給我嚥下去！”

大成還是沒有一絲反應。

蔡家駿心如刀割，顫抖的抬手在大成鼻子底下探了探，木然的說，“禾苗，他……他怕是不行了。”

“不要！我不要！”

蘇禾苗心頭如同炸裂一般，瘋了似的衝大成怒吼：

“錢大成！你給我把水嚥下去！是我把你從家裡帶出來的，你死了讓我怎麼辦？讓我如何跟大娘交代！你讓我以後揹著你一輩子恩情，怎麼活下去！”

蔡家駿潸然落淚，別過臉去不忍再看，“禾苗，別這樣……”

“我不要大成哥死……”

蘇禾苗失魂落魄的抓其他的手，緩緩貼在臉上，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混亂的呢喃：

“大成哥，我是你最疼愛的禾苗妹子呀！你不要我了嗎？你怎麼捨得丟下我啊！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在村子裡你處處護著我，什麼都想著我，我早就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了，我想每天都有哥哥護著我……

大成哥我捨不得你死，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回來，我們做一輩子的兄妹，每天都好開心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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