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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的事兒說定了,就讓張書臣去辦,明日一早就找牙人過戶去。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張書臣去了一趟竟帶了一肚子氣回來。
原來那翰林書院的沈院長,竟是多年前他開蒙的授業先生。
張書臣在他那裡學了幾年,因為家境貧寒總是拖著交不起束脩,可是被那沈先生陰陽怪氣了好幾年。
後來以為拖了三個月的奉師銀子給不起,沈先生直接將他從書院除名趕了出去。
張書臣一家又搬去了北七城討生活,這才慢慢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今兒一照面,沈院長就認出他來了,“你不是那個交不起束脩、不給奉師費的那個小子……張、張什麼來著?”
張書臣汗顏道,“張書臣見過先生,承蒙先生還記得學子……”
沈院長嫌棄的擺了擺手,“誰記得你作甚!老夫倒是記得最後三個月的奉師,你臨走都還沒交上去呢!
若都像你這樣,我這做先生的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
他說話一點兒都不給人留面子,旁邊站著牙人和幾個人呢,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異樣的目光盯在身上,針扎火灼一般,張書臣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他臉上臊的通紅,忍了再忍才勉強笑道,“失禮失禮,學生、學生日後一定補上……”
“瞧你這樣子,還能補上?”沈院長看他一身粗布衣服,越發的嫌棄了,鼻子裡嗤的一聲,傲慢的問:
“從我那裡出去,又去哪兒進的學呀?如今什麼身份?”
張書臣臉上羞的更厲害,“學生、學生愧對先生,如今還只是個童生!”
“切……瞧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考了秀才的!”沈院長不屑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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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出去跟人家說起你的授業恩師來,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老夫門下數百學子至少也要考個秀才的,可丟不起這個人。”
若不是有些修養在身上,張書臣真的要暴走了。
沈院長以為張書臣是買賣商行裡做文書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徑直問道,“牙人,不是說今日買家來嗎,怎麼這時候還沒到?”
牙人驚訝的指著張書臣說,“這位就是買家呀!我瞧著你倆一見面就攀談起來,還以為你知道了呢……”
“他?”沈先生臉上一驚,上下打量了張書臣幾眼,鄙夷的說,“牙人莫要拿老夫取笑!天底下誰買老夫這大宅都不奇怪,可你說是他……
打量老夫好誆呢!他這衣服窮酸的樣子,怕不是連飯都要吃不上,還買書院?”
“我為何買不起?”張書臣忍無可忍,臉上一沉,冷聲道:
“先生好歹是位師者,豈不知子曰以容取人乎,失之子羽,以言取人乎,失之宰予!”
被往日窮困潦倒的學生教訓,沈院長臉上哪裡掛得住,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喝道:
“一個童生竟然教訓起為師來了,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師重道這四個字!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不是要買我的書院嘛,五千兩!一個大子兒都不能少……若是買,現就把銀子拿來!我倒要看看一個連奉師費都交不起的窮小子,是不是真有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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