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真麻利。
“小冬?”
林冬回過神,“嗯?”
“走什麼神呢?”
“沒有。”她攪了攪紅茶,收回目光,“對了,你找沒找人?”
“找什麼人?”
“家裡水管不是壞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等會吧。”
林冬望向那摩托車上架著的紅色大牌子,她的視力很好,牌子上頭的一行行字看的一清二楚。
修房頂,修水管,貼地板,粉刷牆……
什麼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掛了。”
“好吧,bye。”
……
“小秦啊,大熱天的,你說你忙活什麼,過來打牌。”
“閑著也是閑著。”白背心笑著說。
“瞧這小夥子窮講究的。”
白背心沒說話,他把抹布扔進桶裡,揉了揉,擰幹了繼續擦車。
你別說,那一小塊布子被他攥在粗糲的大掌裡,可愛極了。
……
林冬站在路中央等車流過去,走到跟前又止步不前。
老漢們個個叼著煙,摔牌姿勢那個狠,一口一句髒話講的可勁兒的麻溜。
她不喜歡煙味。
林冬站在離老漢們三四米的地方,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曬的面板更白,像裹了一層薄薄的白熾燈皮,亮的發光。
正要開口,小腿一陣清涼。
林冬反射性的退後一步,垂眸看去,涼絲絲的水順著腿側滑過腳踝,落進了鞋裡。
泥色的。
洗車水。
她俯視眼下正在擦車的男人,他剛這一甩手,姿勢那叫一個帥,汙水甩了她一腿。
還未等她開口,底下那白背心不知怎的沒蹲穩,人往後傾,一屁股坐地上。
就是那麼巧,哪沒撞到,偏撞到她的腿上。
白背心掉過頭,仍坐在地上,驚詫的仰視著她,愣了兩秒。
“對不起,我不知道後面站了人,對不起。”他連聲道歉,想都沒想,隨手扯下脖子上掛著的白毛巾,往她腿上擦。
林冬的腿上幾乎沒有毛發,再加保養得好,肌膚光滑雪白,因為常日練舞,腿部線條有種不一樣的的美感,並不粗壯,纖細緊實,好看的嘞。
他單膝蹲著,手掌隔著毛巾,從她的小腿滑下,最後落在腳踝上,那圓圓的一塊小骨頭上長著一顆不易被發現的小痣。
好精緻。
一陣風揚了過來,拂起她柔軟的裙擺,像清逸的魚尾輕輕的從他的耳旁滑過。
嘶—
癢。
餘光間,是她雪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