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醒晚了,她口幹舌燥,喉嚨還泛著苦,坐起來靠著床背,閉著眼再養會神。
三分鐘後,她睜開眼,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突然看到膝蓋上幾處淤青,她皺起眉頭,揉了揉那淤青,有些疼。
枕邊旁邊有張字條,上頭寫著一行字,筆勢灑脫。
【我走了,鍋裡有粥,壺裡有水】
她拿著紙條看了很久。
他的字好好看啊。
林冬把紙條放進櫃子裡收藏起來,提起一旁的暖壺倒了杯水喝掉,她站起來披了件衣服,推門出去。
外頭出了太陽,空氣清新,滿園的草花香。
她眯著眼,對這太陽光有些不適應,扶著木欄站了一會。
好餓。
林冬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然後走去廚房,她揭開鍋蓋,看到那小半鍋清粥。
頓時心情不錯。
她把粥熱了熱,站在廚臺邊等了會,盛出一碗喝了,暖的胃舒服許多。
她連喝兩碗,心裡感慨,這個秦樹不做廚師可惜了,做個粥都那麼香。
要是能帶回家天天給做飯吃就好了。
她又盛了一碗,剛要下嘴,又怕吃得太多胃受不了,忍著不吃了。
昨晚就是這麼個情況,半盆蝦都被她吃光了,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這麼的胡吃海喝了一通,晚上胃脹全吐了,本來胃就不好,一折騰,老胃病又犯,疼的死去活來。
好在他在。
他什麼時候走的?
林冬走回房間,拿出手機給秦樹陽發了條簡訊,短短的兩個字。
【謝謝】
對方沒有回應,她放下手機,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消消食,然後換上舞鞋,開始練功。
…
這個時候,秦樹陽已經在工地上了,今天一大早,鬍子把他叫起來,給他介紹了一個貼地板的活,工程小,三個人一起幹,兩天就能做完,他拖著痠痛的身子和沉重的眼皮趕過去,上午就幹了起來。
簡訊來的時候,他也沒聽見,四周吵,他正幹著活,手機在外套口袋裡,擱牆角放著。
三個漢子光著上身幹活,不多言,偶爾兩句玩笑話,個個一心做事。
中午,他們三一起在路邊攤隨便吃了頓,飯後歇息歇息,秦樹陽藉著這空眯了一小會,也沒看手機,十來分鐘吧,又回來繼續幹活。
一天過去,活做了一大半,三個人動作麻利又經驗豐富,效率很高。
八點多,秦樹陽又回到那個陰冷的出租小屋,吃飯,洗澡,睡覺。
老四閑著沒事過來跟他嘮了幾句嗑,見他胳膊青紫了一大塊,還破了皮,“哥你咋整的,搞成這幅德行,你又打架了?”
“摔的。”
“摔成這樣呢,還有你這臉,哎,破相嘍。”
“又不靠臉吃飯,破唄。”
“你也不包一下。”
“小傷,矯情個毛。”
“那啥算大傷?缺胳膊斷腿?”
秦樹陽懶得理他,伸手從桌上拿過來一本書,剛翻開老四給他合上了。
“哥,你先聽我跟你說個事。”
“嗯。”
“我遊戲裡認識一個女的,加了微信,明晚約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