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不想說話。
“能吃是福。”
“謝謝。”
“你是大學生?”
“不是。”
“畢業了?不是吧,看著挺小。”
“不是。”
小張見她挺冷淡,不太好搭話,也不自討沒趣了,他掉頭走開,林冬倒了兩杯茶喝完,拎包就出了門。
吃飽喝足,心情也好了很多。
走了十幾分鐘,她坐到一個小廣場的公共長椅上吹風。
不知道要去哪裡,也沒有什麼好地方可去。
她一個人坐著,忽然從遠處來了一個盲人,戴著墨鏡,手裡拿著盲杖,背上揹著吉他盒。
他走到林冬旁邊的公共長椅邊,收了盲杖,把吉他從盒子裡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架了一個麥克風,開始彈唱起來。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
她靜靜聽著。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
他唱了十幾分鐘,換了好幾首歌。
林冬看向他,見那人穿的單薄,抱著吉他,聲音低沉而纏綿,帶著股絕地而生的嘶啞。
他的吉他盒裡空空的,沒有人捧場。
為什麼深夜在街頭唱歌?
她從包裡抽出一百塊,放入他的盒子裡,接著坐回自己的位置。
過了幾分鐘,她又抽出一百,放入他的盒子,再坐回自己的位置。
……
夜越黑,夜越靜。
偶爾路過一個人,望一眼她,看一眼他,卻無動於衷。
林冬站了起來,準備回賓館。
那個歌手叫住了她,“請你等一下。”
她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