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天佑和魯九明焦急地等待中,只見上去張謹言沒一會就一躍而下,不過目光陰鷙,面色凝重,神色緊繃。
魯九明一看就知道沒戲,他家的石斧肯定不見了。
心疼啊,剛剛他還想被石斧打來著!
“上面就是一個狹窄的甬道,一人高,半米寬,狹長而幽暗,不是之前的墓室,有著巨蟒穿梭過的痕跡,而我們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顯然,從一開始就是陰謀。
張謹言自出生起,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挺聰明的人。
這種聰明不僅僅是體現在玄術的聰明之上,而是她在面對某一件事物的判斷。
幾乎從未出過錯。
可從大歷王的陵墓裡接二連三地中計,到現在從一開始就被引入鬼城,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是在針對她,或者正對她的處事原則和想法。
彷彿特別瞭解她的行事作風和性格。
這讓張謹言微微有些惶恐,不是因為斬魔劍和煉妖瓶的失去,而是因為一個死去一千八百多年的狠辣暴戾的帝王對她竟然有所瞭解?
張謹言想著搖魂玲被洗去的記憶?
以及弟弟張謹行的特殊,忽然發現一切好像是命中註定一樣?
這種詭異的宿命想法讓張謹言心煩意亂,心神不寧!
好像有什麼她無法控制的事情正在發生。
上前緊緊地牽著墨天佑和魯九明的手,張謹言冷笑道:“我們沒有退路了!”
“可我覺得這樣更好,因為,可以拼殺出一條血路!”
墨天佑隱隱感覺到張謹言的手略顯冰涼,還有她蒼白的面容,以及緊抿的唇瓣,這一切都昭示著她的緊張,以及害怕。
墨天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像是有點酸楚,又像是有點心痛。
好似捨不得,又似很自責。
他有一種,希望他背負所有,給他一片安寧。
可他卻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好像誰也改變不了張謹言的宿命一樣!
魯九明就是覺得自己多半是回不去了,於是在想,怎麼個死法最好,不痛苦又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投胎。
他總是會覺得,張謹言不會讓他成為孤魂野鬼的。
他不知道這種信任源自於那裡,可他就是有一種全心全意託付和信任的感覺。
“我不信你會死在這裡!”墨天佑篤定道,從他出生開始,他就知道要去守護一個人,這個人,會有不一樣的命運。
他不信張謹言的命運會這麼短?
雖然,張謹言的命數是看不見的,可正更加肯定了張謹言的不凡!
三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這一刻,他們都能彼此感受到那一顆,希望彼此活下去的奢望。
魯九明大大咧咧地拍了張謹言和墨天佑的肩膀一下,爽朗道:“死一起做鬼都有伴,我比你們兩個多活了九年,如果這一次我們三個活著出去,你們兩個得管我叫一聲九哥。”
張謹言和墨天佑聞言,相視而笑,異口同聲道:“九弟!”
魯九明聞言,氣得直翻白眼了,不爽道:“勞資天生就幹不來煽情的活,好不容易幹一次,你們兩個小崽子竟然還不給面子?”
墨天佑和張謹言聞言,啞然失笑。
黃龍在一旁看著三人膩歪得差不多了,提醒道:“我們最好快一點,如果天亮之前你們拿不到養身珠出去,那麼你們就永遠都出不去了。”
張謹言,墨天佑,魯九明聞之一震,三人對視一眼,皆收斂神色。
他們知道,屬於三人的倒鬥行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