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開始修煉各種隱秘之術,禁忌之術,企圖找到仇人,報仇雪恨。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查到一絲蛛絲馬跡,結果因為他修煉秘術和禁忌之術,被很多正道人士追殺。
他過著躲躲藏藏的狼狽日子,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被圍剿,被殘忍斬殺的他,並不甘心就此轉世輪回。
於是他便用秘法將自己的魂魄附身在殺他的一個道士身上,原以為能夠找到寄生的機會,誰知道那老道殺完他之後,不久便坐化了。
他等了上千年才等到一群盜墓賊,尋得機會出來,找到寄生的身體。
可那個時候,滄海桑田,他的仇人早已不知所蹤。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種種殺戮和枉顧天理倫常的禁忌之路。
張謹言看完了整個壁畫,迴廊已經到了盡頭。
那是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門,可大門上卻懸掛著一把龍頭鎖。
而在暗龍頭的下面,陣有著一根金簪,正直直地插入了那龍的喉嚨。
張謹言看著,莫名覺得一種淡淡的悲哀。
滅族之仇固然可恨,可那幾十萬的生靈難道就不可悲嗎?
以己之痛,滅他人之傷。
這樣自傷,自殘,自滅的方式,就算能複仇又如何呢?
難不成,一切都能回到原點不曾?
張謹言看著那扇古韻古香的大門,那龍頭鎖,彷彿暗金簪插入的地方是她的喉嚨一般,讓她十分地不舒服。
迴廊裡的壁畫還在變化著,可以想象這裡浸入了多少畫師的魂魄。
張謹言無法想象,到底阿奇翺有著怎樣的魔力,竟然讓他那些部下,明知道是一條不歸路,卻毅然決然地跟著他。
那些壁畫裡面,那些親兵最後都是自刎而死的,成千上萬的將士啊,就算是蠱惑人心可以得永生,入天宮的邪教都沒有這樣的魔力。
張謹言往前走著,略顯冰涼的手指摸上那龍頭鎖,那龍頭鑄造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它的角,它的須,它的頭,以及它的眼睛。
唯一不同的是,它那被囚禁的姿態。
脖子的鱗片也栩栩如生,那金簪穿過的地方,還有凹槽不平的感覺,可想而知是被硬生生穿過的。
這更加顯露了阿奇翺的戾氣。
張謹言是不擅長開鎖的,她原以為,她能夠走到這裡,算是最大的能耐了。
結果,就如同金簪已經插入龍頭裡面一樣,當她摸著那金簪的時候,彷彿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於是在她詫異的目光裡,她眼前那一扇門慢慢開啟了,以此同時,那個龍頭徹底斷裂下來,滾到了她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