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佑啊,張謹言揉了揉額頭,吐出了心裡的一口濁氣。
既然選擇了,便要堅定地走下去,不能回頭。
張謹言一邊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又覺得自己有些心虛,感覺自己正在作死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等了一會以後,張謹言一邊深呼吸,一邊開始往回走了。
點著燈罩的寢殿昏暗不明,周圍伺候的人都被張謹言遣退了,她看著坐在床邊的身影,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墨天佑?”
結果那個傾城一般的男人抬首看著她,目光透著入骨三分勾魂之意,輕笑道:“怎麼現在才來?”
“呵呵?”
張謹言尷尬地笑了笑,總算是有幾分跟老朋友相聚的自如了!
她甚至於還開玩笑道:“幸虧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然美成這個樣子,別說我了,只怕魯九明都把持不住!”
“呵呵!”
張謹言聽到和含蓄而愉悅的笑聲。
她覺得這樣的笑聲不像是墨天佑的,所以她再試探一句道:“墨天佑!”
“你以後都要叫我濪墨!”
濪墨笑著,彷彿像是盛開的桃花一般,萬千風華盡在眼底。
張謹言愕然地看著濪墨,隨後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墨天佑嗎?”張謹言問道,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的舉手投足,更加像真正的濪墨呢?
“需要我描繪一下我死之前的場景嗎?”濪墨調侃道,看著張謹言那怯怯的目光,似笑非笑。
張謹言連忙搖了搖頭,隨即拍了拍胸口的位置道:“是就好了,艾瑪,剛剛我以為不是你,嚇死我了!”
濪墨聞言,幽深的眼目裡閃過一絲玩味,隨即微翹著紅唇,彷彿很有趣味道:“怎麼就會嚇到你呢?”
張謹言自然而然地走到軟塌之上坐著,然後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後道:“就是因為這具身體不是叫濪墨,那個龍神剛好也叫濪墨!”
“我害怕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這個濪墨就是龍神,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張謹言後怕道,畢竟落淩跟龍神的糾葛她多少知道一點。
如果陰山鬼母再跟龍神有糾葛,那這跟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會恐怖,龍神不是喜歡你嗎?”濪墨玩味地說道,彷彿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張謹言無語地翻著白眼,搖了搖頭道:“你能不能別提這件事了,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
“擺脫?”濪墨幽深的眼裡閃過一縷暗光,隨即咀嚼著這兩個字,感覺意味深長!
張謹言擺了擺手,示意一言難盡,不想多說!
濪墨的目光在昏暗的寢殿裡顯得晦暗不明,隨即對著張謹言道:“夜深了,該就寢了!”
張謹言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一邊靠近床榻,一邊對著濪墨道:“你就說睡覺吧,我們兩個私底下,還是現代化一點!”
濪墨看著張謹言大大咧咧地站在他的面前開始脫衣服,鞋子,以及束發的簪子等等,絲毫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羞澀和自覺。
等到兩個人都上了床榻,略顯冰涼的床鋪讓張謹言卷縮著身子。
面對面地看著對方,張謹言的右手不知不覺地眷戀著濪墨的絕世容顏,然後輕嘆道:“近距離看著更美,像是會蠱惑人心一樣!”
“你喜歡嗎?”濪墨握著張謹言貪戀不已的手,深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