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罪?!”冷月蹙眉沉思片刻後,對田峰道:“田捕頭,你速速回大理寺衙門一趟,看能不能打探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峰扭頭看了看一旁坐著的異修,此刻的他看著倒是平靜,但是一旦反應過來柳葉即將被問斬,保不齊能幹點什麼出來。“我……”
木青頷首:“你去衙門,我今日休沐,我先在這裡……”木青自然更能打探出訊息,但是他卻是此刻最不適合打探訊息的。
冷月打斷他:“木將軍,此刻你不能在柳府,而且接下來你也不可再來,若是被人看見了,指不定會將你牽扯進來。”之前不過是女兒身份暴露,依著趙煦對她的情意未必就會真的斬了她,可是這回是謀逆大罪,誅九族的大罪,“不僅是你不能來了,我們也得走,必須即可馬上就走。”
木青蹙眉:“卓先生還沒回來……”他走的時候讓自己看著柳府,免得生亂。
冷月:“我自有辦法聯絡上他。此時最關鍵的是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才可以應對。而在此之前,保證自己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木青頷首,柳府的女子果真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旋即道:“如果你們沒有去處,可以暫歇在城西的得濟寺,主持是了空大師的師弟,而了空……是我的師弟。”
冷月看著他愣了一會兒,點頭道:“好,有勞木將軍。”
“天牢終究是天牢,誰也別想活著出去。”禁婆子看著宣旨太監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這柳姑娘進來之後又是宮裡關照又是禦前侍衛關照,甚至還有郝黃門領著人來探望,原以為她是個異數,沒準不久就能出去,還能平步青雲。可是短短三日後,斬立決的聖旨就下了。
“柳姑娘?”禁婆子關牢舍門之前看了眼正在扶著桌子緩緩起身的柳葉,“柳姑娘,唉……”她想說些什麼,迎上柳葉那雙微微含著一絲笑意的眼睛,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連過堂都沒有就被判了斬立決,這姑娘還能這般淡定,瞧著便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是,哪有普通人能下到天牢裡頭來的。
禁婆子嘆了口氣準備關門。
“禁子婆,能否幫我個忙?”柳葉將她叫住。
禁婆子扭過頭:“柳姑娘,斷頭飯得兩日後才吃,這些天只能按著牢中規格來。”沒有的特殊關照,誰也不會也不敢給她優待。
柳葉笑了:“我倒是想吃好的,可是就我這胃口也吃不下啊。求禁子婆是另一回事,你能否幫我再拿些紙來,我這兩天閑著無事,一直在寫字畫畫,紙都被我用完了。”
禁婆子愣了一下,“柳姑娘,你一定不是個尋常的人,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寫字畫畫?”
“不然呢?我便是哭死,那聖旨是說改就能改的麼?”
禁婆子搖了搖頭。
柳葉又道:“那可不是了?趁著如今我還沒被推出去斬了,我還能再畫兩幅畫,寫兩幅字呢。權當苦中作樂了。”
禁婆子嘆著氣走了。
柳葉鋪平了僅剩的幾張宣紙,研磨的手頓著半日不曾動彈:謀逆之罪?這個罪名從何而來?那一日是將趙煦惹惱了,但是他不可能為了此事而平白給她安一個謀逆之罪,要殺她欺君之罪足矣。
此罪名到底從何而來?!
她可以死,她也不畏懼死亡。作為一個掰著手指算死期的人來說無非是早一日晚一日罷了,無甚大不了的。但是她不能揹著莫須有的罪名屈死!
作者有話要說: 柳葉:知道為何不選你麼?就因為你是皇帝,皇帝都是大豬蹄子。
趙煦:這是我的錯嗎?
卓元:反正不是我的錯。
異修:有完沒?我要劫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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