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的腳一點都沒好,反而更加痛了,前一天晚上還可以藉助外力站立,現在是站都站不了了。
都怪自己喝太多的水,現在倒好,連上個廁所都不行。
實在沒有辦法,她咬著粉唇,腳步一點點往洗手間挪。
就在這時,她感覺被身後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很快,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一道磁性的聲音一下子灌入她耳中,“想上廁所,幹嘛不打我電話?”
靳雪看著辜鈞儒近在咫尺的臉,耳畔是他的聲音,他呼吸的氣流輕拂她耳朵,她不覺臉一紅,心跳一時之間亂了節奏。
冷靜,絕對不能讓辜鈞儒察覺到她的異樣,畢竟她也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臉頰好燙,耳朵好燙,心跳……好快。
洗手間裡,辜鈞儒將靳雪放下,一臉的壞笑,“怎麼樣,要不要幫忙脫褲子?”
靳雪身上穿的是一件寬松的t恤和一條短褲,那還是早上辜鈞儒開車帶她去買的換洗衣服,可是聽到辜鈞儒這麼一說,她羞紅了臉,一把推在他胸口,“你給我出去。”
“好好好,免得你罵我色狼。”辜鈞儒對靳雪舉手投降,主動退出了洗手間。
靳雪上完廁所,扶著牆壁走到了洗手臺前洗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臉頰緋紅,像煮熟的蝦子般。
“你好了沒?我開門進去了。”辜鈞儒拍拍門,說道。
“你等一下。”靳雪還想用冷水拍臉,好讓臉不那麼紅,可是辜鈞儒卻擅自開了門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讓你等一下嗎?”靳雪一臉不快地瞪辜鈞儒一眼。
“抱歉,我沒聽到。”辜鈞儒笑裡別有深意。
“你明明就聽到了。”靳雪一點都不信他的話。
“好了,我等一下還要回公司,我們趕緊吃午飯,飯後我還要幫你上藥。”辜鈞儒說著話,已經把靳雪抱起,往洗手間門外走去。
靳雪看著辜鈞儒,感覺有點受寵若驚,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對他的好感,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好不好?她才不要上他的當。
簡單的午飯過後,辜鈞儒拿來了藥酒坐在靳雪身旁,抬起她的腳,將藥酒倒在手心,很快便將藥酒擦到她的腳踝上。
“好痛。”靳雪吃痛,縮回腳。
“別動,想早點好起來的話,就得讓藥效發生作用。”辜鈞儒力度均勻地給她上藥。
“可是真的好痛……”靳雪苦喪著一張臉,如果不是怕他笑,她早就哭出來了。
“實在受不了的話,想止痛也不是沒辦法的。”辜鈞儒一邊擦藥一邊說。
“什麼辦法……”靳雪輕聲問道。
下一刻,辜鈞儒手臂便勾在她頸上,他的吻一下子便落在她唇上,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心跳停止,忘了呼吸,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松開她。
他不是故意的,那是情不自禁。
“怎麼樣?有沒有好點?”辜鈞儒片刻的錯愕後,笑著問道。
靳雪用手背擦一把嘴唇,惡狠狠地瞪著嬉皮笑臉的辜鈞儒,“混蛋。”
嘴上罵著他,可是心裡卻滿是疑惑,她明明真切地感受到他吻自己那一刻,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閃過。
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如果還沒有止痛,可以再試試。”辜鈞儒不理會靳雪的怒罵,一臉的壞笑。
“不用了。”靳雪生氣道,她初吻讓他給奪走,再吻也是他給奪走。他一而再,再而三佔她便宜,她覺得很虧,可是現在她是病人,還寄人籬下,她心裡只是惡狠狠地想,總有一天要報仇。
不管是咬他一口還是踢他一腳,她都要惡狠狠地解氣。
夜深了,辜鈞儒忙完工作回到家,一臉的疲憊。
洗了熱水澡,穿著睡袍的他經過靳雪住的房間,房門虛掩著,他輕敲一下,她沒有應他,他猶豫了一下,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裡亮著暖黃色的燈光,她側躺著,燈光映照在她那張熟睡的臉龐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她美麗的頸線往下,是精緻的鎖骨,睡衣領口下那抹凝白,讓他目光一滯,他忙轉過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