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才疏學淺,想不出什麼話來了。”
江舜道:“那該叫你父親好好教一教。”
項詩鳶聽了這話,差點跪下去。
心上人折了她的面子,還要折她項家的面子,還要當著蕭七桐的面來折她的面子……
“項姑娘日後在宮中少肆意走動吧,萬一碰上別的主子,若是說不出兩句好聽的話來,項姑娘是要被發作的。”
項詩鳶低低地應了聲,這下頭是徹底低下去了。
主子……
蕭七桐也算得是主子嗎?
“謹聽殿下教誨。”項詩鳶抿了抿唇,道:“多謝殿下關心臣女。”
江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總不好將來皇後面上無光。”
項詩鳶沒想到,就算是這樣,江舜也依舊不給她留半點面子,一步臺階都不肯遞給她,項詩鳶咬了咬牙,應聲:“是……”
瞧著江舜欲走,項詩鳶突然出聲:“殿下……”
江舜腳步並不作停頓。
項詩鳶也不管不顧,一口氣地道:“臣女近日總做夢,記起幼年時入宮,不慎從臺階上滾下來,殿下心善,抱了臣女去太醫院醫治……”
蕭七桐挑眉。
呀,這是看沒有法子了,就開始拿以前的回憶來打動江舜了?
先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也都收起來了,絲毫不作掩飾了?
蕭七桐不由得轉頭去看江舜。
卻見江舜溫和的面上,顯露出絲絲冷意,他道:“你記錯了,那不是本王,本王幼時……可不心善。”
項詩鳶將手掌掐出了血。
為著蕭七桐,這都不肯認了?
福儀公主喘了口氣,小聲道:“……你,你興許真記錯了。”
她記憶裡,這位皇兄還當真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慈悲心腸?
那都是形容和尚的。
江舜帶著蕭七桐走了出去。
蕭七桐嘆氣道:“項姑娘該要恨死我了,殿下今日這一出實在沒什麼必要。”
“誰說沒有必要?”
要她看來,這一出是絕不會讓項詩鳶死心的,相反,只會讓項詩鳶更想要坐上安王妃的位置,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做人上人,再不受今日之苦啊!
當然,蕭七桐不得不說,瞧著項詩鳶叫江舜堵得話都說不出來,如剜了心一般的難受,也實在有意思。她可沒忘記,李家背後立著的是項家。
“殿下還有什麼別的盤算?”
“有的。”
“嗯?”
“如此才好叫七桐知曉,我心中確只有七桐一人,旁人的愛慕,於我都不過塵土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