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正帝自然挨個打賞。
等到獻完賀禮,便是觀宮中舞姬跳舞。
蕭七桐興致勃勃地瞧了會兒,卻覺得殿中點的香薰得她有些瞌睡,蕭七桐抬手支住下巴,一下子連看舞的興致也沒了。
陳若秀以為她不大舒服,體力不濟,忙擔憂地出聲:“姑娘可還熬得住?”
蕭七桐擺擺手:“無事。”
她的目光恰好這時候又掠過了項家那邊,這一瞧,卻見項家幾人神色倉皇,更面露焦灼之色。
這是宣正帝的壽誕,他們應當不至於這樣不懂規矩,在壽誕上露出這樣的神色,這不是故意招宣正帝不悅嗎?
難不成項家出什麼事了?
這邊宣正帝倒是並未注意到,畢竟建王突然打翻了酒杯,吸引了宣正帝所有的注意力。
“建王怎麼一回事?”宣正帝皺眉問。
建王當即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道:“今日父皇壽誕,兒臣雖獻上壽禮,但心中仍覺愧疚,區區壽禮不能表兒臣之心!一時想得出了神,便不慎打翻了酒杯。自上回父皇斥了兒臣以來,兒臣每日都在反思,如何才能令父皇展顏,以彌補過錯……”
顯然是在賣一出苦肉計了。
蕭七桐收回了目光,不由朝江舜看了過去。
便見江舜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好整以暇地觀看著建王的表演。
這時,有宮女來到了蕭七桐的身邊。
“姑娘覺得氣悶?可要出去走走?”那宮女問道。
蕭七桐驚訝反問:“可以嗎?”
“自然可以。”
蕭七桐便也不矯情,帶了樂桃,隨那宮女悄悄往殿外行去。
她們動靜雖小,但也還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殿中不少人都皺了皺眉,心說誰這樣不懂規矩。但等扭頭過去一瞧,發現是那位蕭五姑娘,他們不由都啞了火。
人家有貴人護著,這般行徑也就不算得什麼了。
座上宣正帝垂下目光掃了一眼,都當做沒看見似的,又若無其事地收起了目光。
“建王坐下吧。”宣正帝淡淡道。
建王長篇大論了一番,他卻五個字便給堵了回去,多少顯得有些無情了。
建王抹了抹眼角的淚,坐了回去。
應貴嬪在席上欲言又止,不過也許是因著這樣的場合,最後她到底還是沒敢開口說胡話。
這頭蕭七桐跟著那宮女在殿外轉悠了一會兒,頓覺胸悶氣短的症狀好了不少。
宮女道:“娘娘說,姑娘若是覺得累了,體力不濟,還可到永華宮中小睡一會兒。”
那宮女眼底分明帶著希冀之色,希望蕭七桐去永華宮。
難不成她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蕭七桐目光一閃,笑道:“好啊。”
宮女便引著她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