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套了件外套, 祁霖只用五分鐘就換好了衣服, 楚霽看著她, 卻開始抓狂。
“你的審美是被狗吃了嗎?”其實祁霖只是穿得普通隨意了點, 並不是完全沒法看得過眼,但是楚霽就是煩躁到想用最不屑的言辭來貶低刺傷她, “醜死了!”
“又不是穿在你身上。你不用非得配合我。”祁霖根本不在意他的刺傷, 她完全不會被無關緊要的人的目光和言論影響到自己的決定和喜好。
一句話直接把楚霽懟死,“你非得跟我對著幹嗎!祁霖你怎麼這麼討厭!你好煩!好煩啊你!”楚霽暴躁得簡直想大叫跺腳, 和祁霖打一架了。
“......”現在到底是誰煩人了?這男人怎麼比小時候更不講理了啊?楚霽現在暴躁的樣子,讓祁霖想起自己曾經在遊戲群裡看過的一張用來賣萌的動圖表情包, 是一個豆丁一樣的小人兒,一直在跳一直在跳, 一邊跳一邊還念念有詞道:“跳起來打你膝蓋!打你打你打洗你!”
祁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奇怪的聯想,她又看了楚霽一眼,二十九歲一米八的大男人, 完全和那麼萌的豆丁小人沒有任何相似性。
生著氣, 可是又沒有任何辦法,楚霽只能去翻自己的衣櫃, 好不容易找到一身和祁霖那一身勉強相搭的行頭。但是衣服不同的質感,穿在他身上,和祁霖身上的對比,讓他都覺得又心酸又心疼。
從頭到腳, 都好像寫著“貧窮”兩個字的祁霖, 卻仍然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沒辦法啊, 高中輟學之後就再沒拿過家裡一分錢的她,卻還要四處救濟別的朋友,就是沒錢啊。
“你就不知道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嗎?你就不會不會對自己好點嗎!”
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祁霖歪了歪頭,隨口答了一句“哦”,然後下意識就又去掏自己的衣兜,以前兜裡都會放煙。
楚霽看穿了她的小動作,氣道:“你有錢買煙,卻沒錢買衣服?”
什麼都沒掏到,祁霖就作了罷。——煙比衣服便宜多了,不過她什麼也沒說。
楚霽氣呼呼轉身去餐廳那邊的冰箱前,開啟了冷藏室的門,冰箱門的格擋上,放了一排木糖醇的小罐子。今天早上,他去洗漱間洗漱的時候,看到祁霖的漱口杯外面有一絲很淡的血跡,估計是祁霖這幾天吃了太多棒棒糖,牙齦出血了,下午就去把家裡的棒棒糖全換成了益齒的木糖醇。他隨手從裡面拿了一罐藍莓口味的,塞進祁霖手裡。
祁霖被強塞在手裡一罐木糖醇,有些發愣地看了楚霽一眼。
“還不是怕你抽煙嗆到我!”楚霽不自在地偏過頭,頗有點解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昂。”祁霖收回視線,低下頭,摳出兩粒木糖醇,放進嘴巴裡嚼了嚼。感覺似乎比吃棒棒糖還要好一點,不過沒有煙勁兒大,她都好幾天沒抽煙了,冷不丁開始戒煙,頭幾天確實挺難受的。
換好衣服之後,楚霽開車帶著祁霖回了曙山花園的楚家別墅。他應該是提前和楚家說過,他今晚要回來,而且楚霽明顯很清楚他爸楚晏河的行程,知道他今晚沒有應酬,是會在家的,所以特地挑了這麼一個時間。
祁霖被楚霽牽著手,走進楚家的時候,果然讓楚晏河和江姝妤兩個人大為驚訝。他們明顯沒有料到今晚祁霖也會回來,而更沒想到的是,從小就一直和祁霖水火不容的楚霽,怎麼會親親密密挽著她的手進來呢?
輕微掙了一下手,祁霖示意楚霽的表演適可而止,但是楚霽更用力地攥緊她的手,還用恨不得弄死祁霖的眼神斜她,似乎在提醒她,要不好好配合他表演,就要還那三十萬。
“......”行吧,債主就是上帝。
本來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楚晏河,抬頭看到楚霽牽著祁霖的手,微微色變,可還是鎮定著,裝著若無其事地問:“小霖也回來了啊?你們這是剛巧路上碰到,就一起回來了?”
祁霖正要和楚晏河搭話,楚霽卻輕輕扯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別做聲,而他自己,已經像個急於炫耀的孩子,迫不及待給楚晏河沉重打擊了:“一點都不巧,我們現在住在一起,昨晚還睡在一張床上。”
楚晏河的臉刷一下白得跟新塗的牆一樣。
而楚霽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恨不得仰天大笑,怎麼都抑制不住,唇角不小心就翹起來了,又諷刺又痛快。
<101nove.os婚s了。哦,忘了跟爸爸和江阿姨說,相信你們很快就能抱s上s孫s子!我和祁霖正在努力,準備不止生一個,最好女兒一個,兒子一個,湊個‘好’字,子女雙全。到時候我們一家人,親上加親,是不是的確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