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這一擊看似輕鬆隨即，實則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能量。不同於鍾嶽和破軍等人出手，他們是靠身體肌肉帶動能量，而柳老則是攜帶者恐怖的內勁。

“宗師？”

姜小凡挑了挑眉，他一眼就看出柳老是貨真價實的宗師。

宗師和普通武者的區別，在於能否將氣轉化為內勁。

柳老這一掌蘊含著內勁，顯然已經踏足了總是領域。

而且不是剛入的新手，而是在宗師境界侵淫多年。

因為對方對內勁的控制已經爐火純青。

若是不懂內勁的武者，只會當做普通的攻擊，貿然接下來的話，五臟六腑都會收到重創。

這是姜小凡第一次遇到宗師高手。他發現宗師所謂的氣，只不過是丹田內的真氣，和他的靈氣相比有著雲泥之別。

在他的靈氣面前，真氣根本不夠看。

姜小凡不閃不避，揮起手掌輕描淡寫地拍去。

“哼，你這是找死！”蘇傑釗看到這一幕，眼裡露出殘忍的神情。他似乎已經看到倆人碰撞後，姜小凡胳膊廢掉的畫面。

姜小凡和柳老手掌碰撞在一起，蘇傑釗預想中的場景沒有出現，而是倆人各自後退了一步。

“怎麼會這樣？”

蘇傑釗瞪大了眼睛，柳老可是實打實的宗師，居然沒有一擊拿下姜小凡？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應該是柳老想要貓戲老鼠，故意留手在戲耍姜小凡。

蘇傑釗當即大聲喊道：“柳老，不要留手，直接廢掉姜小凡！沒有姜小凡的幫助，蘇雲禾那個賤人根本沒有能耐透過年底的考核，到時候蘇家就是我們說的算。”

蘇傑釗不知道的是，柳老此刻心頭萬分震驚。他這一掌雖然未盡全力，但也用上了七成內勁，非但沒有震碎姜小凡胳膊，反而自己也後退了一步。

重要的是，他沒有在姜小凡身上感受到半分真氣的波動。

剛才乍一接觸，只覺得姜小凡體內一股怪力湧來，直接將他精純的真氣給抵消了。

柳老驚疑地望向姜小凡，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歷？剛才是意外還是對方深藏不露？

“宗師不過如此。”

姜小凡嘴角露出笑意，他剛才並未施展全力，只是想試探下宗師的境界，現在大概明白了宗師的深淺。

柳老聞言勃然大怒：“宗師不可辱，小子你納命來！”

說完柳老從腰間抽出一根軟鞭，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根布條做成的腰帶。

“啪！”

柳老手腕輕輕一抖，空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音。

姜小凡環顧四周，在小雕腳旁看到一根羽毛。那是剛才柳老襲擊小雕，從它身上震落的一根翅羽。

羽毛總體有手臂那麼長，像是一件展覽館裡的藝術品。

“就用這個吧。”

姜小凡撿起羽毛，羽杆觸手非常堅韌，不同於竹木和金鐵那種硬度，而是帶著可以彎曲的韌性。邊緣的絨毛排列緊密，整體宛如一塊鱗甲似的，閃爍著鋒銳的光芒。

“豎子狂妄！”劉老怒喝一聲，揮鞭卷向姜小凡的脖子。

正所謂槍怕圓，鞭怕直。

柳老這一鞭既快又狠，原本軟塌塌的鞭子陡然筆直，宛若鐵槍般直刺姜小凡咽喉。

如果擊中姜小凡的脖子，只怕是要當場喉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