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你那裡，咱們見面談吧。”姜小凡說完結束通話電話，開車前往石窪鎮食品廠。

張豆豆家的食品廠說是在石窪鎮，其實在石灣鎮南邊幾公里，位於青源縣、石窪鎮和老灣村的三岔路口北面，距離老灣村大概有三公里。

從老灣村開車過去，十分鐘不到就能趕到。從青源縣距離遠一些，姜小凡騎著印第安摩托，足足半個小時才到。

剛一剛到食品廠門口，姜小凡就看到一副破敗的景象。雖然他知道工廠都是這樣，不過還是被張豆豆家的食品廠震撼到了。廠門口的老張食品廠幾個大字，表面的紅漆經過風吹日曬早已剝落，露出灰撲撲的是灰色基底。大門是兩扇鋼筋焊成的柵欄門，因為年頭太久已經鏽跡斑斑。隔著鐵門縫隙看進去，零零散散的工人三五成堆，有的雙目無神望著天空，有的抱著手機在玩遊戲，一副無所事事的流民形象。

“嘖，比我想的要蕭條啊，這明顯是沒有業務……”

姜小凡感嘆了一句，將摩托車停在大門口，徑直走向看門的老大爺。

老大爺坐在崗亭口，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還沒等姜小凡靠近，他眼皮也不抬揮揮手：“我們食品廠不招人。”

姜小凡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普普通通的休閒裝，騎著一輛拉風的摩托車，看來被當成遊手好閒的二流子了。

他笑著走過去說道：“大爺，我不是來應聘的，是來收購你們食品廠的。”

“嗯？”老大爺突然睜開眼，詫異地打量著姜小凡：“你是……姜小凡？”

姜小凡眉頭一挑：“大爺，你認識我？”

看門大爺咧嘴笑道：“豆豆剛才交代我了，說是有人回來收購食品廠……沒想到姜老闆你這麼年輕。豆豆在辦公室等你，你快過去吧，如果能收購我們廠子，也算是幫了豆豆大忙了。唉，那丫頭真苦……”

“大爺我進去了。”

聽到看門的大爺這番話，姜小凡對食品廠不容樂觀，看來張豆豆真是遇到難題了。

他走進食品廠，路邊的員工看了他一眼，麻木地低下頭繼續玩手機。

一邊走一邊問，姜小凡很快來到一棟三層小樓前，這也是廠區唯一像樣的小樓。

廠長的辦公室就在二樓，姜小凡來到門口剛要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再有三天，你爸的欠條就要到期了，你準備怎麼還債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怒道：“你們明知道我爸去賭博，還借給他這麼多錢，你是沒有安好心！”

“我們金融公司只負責借錢和收錢，至於借款人用錢去幹啥，我們不負責。以後這些空口無憑的話最好不要說，不然我們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先前那個粗魯的聲音冷冷道。

“哼，我會籌錢給你們的。”張豆豆的聲音帶著怒氣。

“還有三天期限，你準備怎麼籌？別說你的食品廠，頂多值個一百萬，剩下的四百萬呢？如果你願意跟我的話……嘿嘿嘿嘿。”粗魯的聲音頓了頓，發出一陣淫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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