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苦衷，你就不要逼我了。”

“我不逼你，也不要你帶我去。你只要告訴我，張阿俏家裡的地址，剩下的跟你沒關係。可以嗎？”

楊芳態度很強硬。她拼命地跺腳，對謝菲這敷衍的說法很氣憤。

“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你說不清。謝菲，這個事情只有我當面找他才講得清楚的。現在，立刻告訴我。”

“楊總，對不起，對不起，家裡有人敲門。而且很急的樣子，我去看看。你稍等下。”

楊芳覺得這是謝菲故意為之。之後，乾脆謝菲電話那頭就沒聲音了。楊芳拼命喊，卻沒反應。楊芳對著天空掉落更大的雨滴，深深嘆了幾口氣。她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要好好說話。楊芳連續喊了十多句，只是隱約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和菜鏟敲打鐵鍋的沉默聲音。她大為憤怒。於是她重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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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又打了進去。

“喂，楊總，不好意思。”

“謝菲，你的菜炒好了嗎？”

“楊總，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

“謝菲，我求求你了。難道你想又死一個人嗎？我真的怕聽到我弟弟的死訊。”

“你弟弟？怎麼了？”

“我弟弟的腳給人打斷了。我怕接下來就不是腳斷的事情了。總之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我就求你幫幫我。”

“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不能說。說了，說了，我。。。。”

“謝菲，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是你告訴我的。”

“在，在。。。。還是不能說。”

楊芳來回勸說，卻還是沒一點進展。她只能仰天長嘯。她呆滯了，無神看著街道。街道更黑了，更吵雜了。冷風還吹下來一盞路燈，還砸到一個路過的小孩。小孩在拼命哭。一個大人衝著路燈大罵起來。楊芳打算做做最後的努力。

“謝菲，你不能讓周明不明不白就沒了。我也不能輕易放過搞我弟弟的人，我們兩個女子只能聯合起來，肝膽相照，才會有討回公道的機會。告訴我吧。”

“說出來，明天你會給辭退的。”謝菲哭著說，“在你剛打給我，資訊就來了。”

“誰？”

聽了謝菲的回話後，失望透頂的楊芳掛了電話，朝天悲涼地吸了一口氣，

“咱們各安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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