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芳突然流出了惋惜和痛徹心扉的眼淚。這是真情的流露，楊芳沒想到這跟著鬥了三年的陳玫會讓她有一種揪心的感觸和一種痛苦的體悟。人都要沒了。啥子恩怨也都抹去了。

楊芳的眼淚流得更快了。一滴又一滴，由快到慢掉到了陳玫的臉容上。

尚有一絲意識的陳玫，偷瞄了下楊芳悲痛欲絕的樣子。

楊芳鼻尖都皺出了松樹皮，沒啥子肉的臉墩直直地提了起來，腦門上的哭紋就跟哈巴狗的一樣，特別是楊芳那扭曲地向左右兩邊翹起的嘴角，讓陳玫無力地笑了笑。陳玫心裡很歡愉，因為陳玫扶著匕首的左手感覺到血不流了。看來，陳玫的專業知識沒丟呀。

這陳玫特麼地是要狠狠過一把癮了。

“楊芳，對不起，對不起，我怕是不行了。沒想到我竟然會死在你前面。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有最後一個心願。你能幫我達成嗎？”

你說，我一定幫你辦到。

楊芳悲傷至極地說著，五官都變形了。淚不成泣了。

“你能學一次狗叫，狗叫給我聽嗎？這樣，這樣，我，我死也瞑目了。”

我靠，這陳玫太特麼地缺德了。這叫楊芳大跌眼鏡。這特麼地是什麼幾把死前意願。但楊芳還是按照陳玫這個心機女的意願來了幾句狗叫。

“汪汪汪，汪汪汪。”

陳玫無力地表達喜大普奔的節奏，但心裡卻已是一片歡天喜地，喜氣洋洋了。

“乖，乖，我的狗狗。對不起了。我不能再撒狗糧給你了。”

說後，陳玫一臉擠出煞白的笑容了。這個陳玫還真特麼地要玩盡楊芳。哎，楊芳你怎麼就不知道陳玫心機那麼深沉，深沉到能計算自己的生死。

這時，張涵已站在陳玫的跟前有一段時間了。張涵沒什麼想法，心裡卻是很痛快。畢竟一切都恍然開朗了。但有一個問題。張涵越思越恐懼。

楊芳還有他身上的把柄，該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要抽出陳玫腹部的匕首，往楊芳的身上懟上一刀。然後，把兩個人的死都算在胡風的頭上。

反正，胡風此時已逃走了。到時就給一筆錢讓胡風逃走。要是這個計謀成功了。張涵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家清白的。

張涵走到包間的土黃色的單扇門上，探頭看了看外面，沒人。之後便是一聲嘭的關門上。

接著，就是楊芳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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