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提前5分鐘到了曼生集團總部。本是跟張佳一講好在8點30分。這五分鐘裡，楊芳找到了採購部的小張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便是，小張怎麼看出來楊芳來了一個突然的考勤襲擊。小張的回答是，第六感覺。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覺，而是女生的第六感覺。

面對小張不卑不亢的回答，楊芳打量了小張一陣子，嘴角邊便微微上揚。小張一身的素白色連衣裙，眼睛大大的，五官很端正，配上這三角臉，讓楊芳都覺得這個小妮子的姿色不淺，不由地產生一種心動的感覺。

不過，楊芳揮手要小張離開辦公室的那瞬間，小張那陰沉的一個眼色，讓楊芳不由地震住了。這似曾相識。但卻讓楊芳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張佳一火急火燎地敲門，一臉熱汗跑進來的時候，楊芳終於是記起來了。這眼神不是別人的，正是楊名所特有的。

“董事長，這個時候，要找那20個人，估計是很難了。我逐一地電話去確認過了，他們在昨晚都離開了本市。”

張佳一把20個人的機票購買時間和一些憑證都擺在了楊芳跟前的辦公室桌面上。

“這些不用給我，我只需要的是結果。你知道嗎？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上班？”

“董事長，這一會兒開除人家，一會兒又把人家請回來，這沒多大的意思吧。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事情做過了頭，現在要有所補償呢。有些事情做過就做過了，這沒什麼後悔藥吃的。”

“我輪不到你這個ceo來教訓我。”

“董事長，現在可不是處處針對我的時候，你要明白我是在你這邊的。你不僅僅是魯董事長的女兒，也是我的女朋友。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要過於擔憂，我已經是請示了魯董事長怎麼做了。你放心。”

“什麼，你都告訴了我的父親。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你要知道，現在我是你給你發薪水的人，而不是在醫院裡的人。”

張佳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雙手做出了要冷靜的手勢來。

“我不想跟你吵，我就是要告訴你，這20個人的事情，魯董事長已經是幫你處理好了。你可以穩穩當當地做你的董事長位置了。不過，現在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安排好了？”楊芳咬了咬嘴唇，皺了皺眉頭，伸手挖了挖左耳。“魯國生幫我處理好了。是你這個二五仔，告的密吧。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我的任命，不是你董事長一個人說了算。是制度說了算。我可以告訴你，這五年內，我都會在你的眼前來回地晃悠。因為我這個職業經理人是集團的全部員工民主投票出來了。有五年的時間。”

這話剛剛說完，即刻張佳一便甩門離開了。

“我靠，這特麼地，這張佳一什麼意思。”

楊芳怒從火燒，一手抓起辦公桌上的機票影印件等等紙張，撕碎後，狠狠地扔到了垃圾桶上。

“看來，我這個董事長特麼就是虛名。”

楊芳按了下紅線電話。

“梁隊長，我要出去下，你安排下車。”

片刻後，楊芳便進入了卡薩帝商務車車廂上。

“董事長，去哪裡？”

“去涵芳集團。”

商務車從建設大道轉到了右邊後，直插到了華達街北路，之後便繞到了萬綠大道上，再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後，便到了左邊的小巷子，進入上交市場，穿過了黝黑的小巷子兩邊的豬肉檔後，開出市場門口。

在卡薩帝商務車的司機按下六個喇叭之後，便到了涵芳大廈門口。

“董事長，剛剛有一輛車跟了我們五條街，對不起，現在已經是安全了。”

楊芳沒說話，朝著梁隊長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