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電梯開始啟動了，隨之楊芳也侷促起來。她發現諾大的電梯裡只有她跟張涵兩個人。這是尷尬意外的現象。按平時，電梯可是擠滿了。楊芳覺得這又是一個意外一個不正常，似乎昭示著待會要出事情了。

“張總好。”

“昨晚，沒睡好吧。”

楊芳出門來不及化妝，昨晚的驚魂遭遇，把楊芳嚇得丟了魂一樣。楊芳想到張阿俏和廖炳坤，默默地抬頭看了一下，眼前嘴角露出很正常笑容的張涵，心裡咯噔一跳。這可是第三個不正常了。看來要出大事了。

“昨晚太冷。對不起。”

楊芳埋下頭來，小心翼翼地說著。

“對。我家的窗戶，昨晚也老是關不上，我起來幾次。看來楊總也是度過了一個很糟糕的睡眠時間。”

楊芳此時額頭冒汗了，她覺得張涵每一句話都若有所指，都在提醒她，告訴她。眼前這個人對她昨晚所做的事情瞭如指掌。

“謝謝張總關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楊總那麼能幹，曼生集團的一些業務專案，你可以要上心了。不然，我可不想傷心。”

張涵摸了摸他自己的胸口，故意擺出很痛的面部表情，讓楊芳覺得想揍他一拳。

“張總。”

楊芳指了指電梯右上角的攝像探頭。誰知，張涵還作出更加誇張的表情來。

“待會我就會叫保安把我這點影片給剪掉。”

張涵對著楊芳伸出手來，作出剪刀的手勢來。楊芳看著電梯樓層指示燈，心裡是多麼希望有人進來，但事與願違。指示燈從一樓一直到二十樓都沒一個人進來。楊芳覺得這時間比死還難受。若是換為昨天，楊芳自覺手中有張涵的把柄，這兩個人碰上，楊芳可不會放過這機會來好好譏諷下張涵。經過昨晚，楊芳反而沒了一點底氣。目前而言，楊芳覺得周鑫的遺物沒一點威懾力。她覺得自己最好就夾緊尾巴做人的好。

張涵吹著口哨，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叫楊芳看上去很不習慣。特別是張涵不斷抖動皮鞋，皮鞋發出的聲音，叫楊芳更為難受。

“好了，終於熬到了三十樓了。”

“什麼？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看來，心情好，開除起員工來，都能神清氣爽呀。”

張涵口中說著“開除”二字時，直直指著楊芳。

楊芳一口就咬定了，自己死定了。自己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時期過了。她明顯感覺到張涵已然知道她手中沒張涵的把柄。張涵要收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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