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知道仇子非是心裡難受,又怕自己擔心,才找了個藉口躲了出去,他想他和仇子非一定是從上輩子開始就是好朋友,同時的家破人亡同時的大難不死,現在就連情場失意,也是同步中。
仇子非今天穿了一身黑衣服,他是個很矛盾的人,看似外向,卻在受傷時死捂著傷口不讓任何人發現;看似灑脫,卻在細小的地方總是鑽牛犄角;看似堅強,卻在痛苦時死要面子的苦撐。
譬如今天的黑衣服,他想著總該用些什麼來悼念自己的愛情,這是他第一次愛上別人,也是第一次身受重傷,要是在遊戲裡的話,怕是已經被送回了複活點。
“仇子非。”
杜訣叫住了眼前形單影只的人,“丁乙呢?”
“他不舒服,在家休息,你也沒回家嗎?”
“不是……”杜訣的神色有點不自然,他怎麼可能說出自己會在這裡是因為暮雨在他家!“你去食堂嗎?不是已經沒人了?”
“恩,去收拾下東西。”仇子非笑的有些勉強。“我們不打算在學校做了。”
“為什麼?”杜訣吃了一驚,隨後想起了丁乙讓他幫著打聽的事,“你們是想去那個小吃街對吧?”
“恩。”仇子非點了點頭,非常生硬的中斷了談話,“我先走了,拜拜。”
杜訣立在原地若有所思,他總覺得今天的仇子非不太對勁兒。
“哎,你們知道不?”杜訣竄進了豐逸擎的宿舍,卻嚇了一跳,“臥槽,你們這窗戶怎麼了?被打劫了?”
豐逸擎沒理他,顧寒也不說話,兩人動也不動,大個子的apha被晾在了一旁。
“嘖嘖,”杜訣拍了拍豐逸擎的肩膀,“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最愛的餃子要吃不到了!”
他一說這話,宿舍裡剛才還裝雕像的兩人齊刷刷抬起了頭,詢問的視線集結在了杜訣的身上。
“我剛在路上碰見仇子非,他一個人去收拾檔口,說不在學校做了。”
顧寒聞言穿上了鞋風一般的沖了出去。
“他怎麼了?”
“分手了。”
杜訣愣住了,隨後一臉惋惜的說道:“難怪仇子非看著特別的憔悴,穿了一身黑顯得臉色更加蒼白。”
顧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跑出去,他只是遵從內心的本能,一刻不停的向食堂奔跑,然後戲劇般的在食堂門口與仇子非不期而遇了。
他看著仇子非拎著兩個大袋子,艱難的問道:“你們不做了?”
“恩,”仇子非神色自然的點了點頭,“我先走了。”
“是因為我嗎?”顧寒的聲音抖得厲害。
“不是,”仇子非扯著嘴角笑了笑,“三兒找到了更好的地方,我真的要走了,還有事情沒做,再見。”
“仇子非!”顧寒喊了一嗓子,隨後放低了聲音,哀傷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玩弄你……”
oega嬌小的背影僵了僵,隨後彷彿沒聽見一般的走遠了。
綠的樹、藍的天、紅的花,還有黑色的仇子非,在顧寒的心裡銘刻成畫。他想去挽留,卻沒有信心,他怕他做不好,他怕他給不出仇子非想要的,他不想再次面對離散的結局。
杜訣將丁乙託他問的事細細的告訴了豐逸擎,末了還說了一句:“招商就在這兩天,但是你知道,這種地段特別緊俏,基本都是關系戶租了,他們兩個沒什麼希望。”
“你把這事透漏給顧寒。”豐逸擎翹起了嘴角,“礙於楚雲華,我不好插手。另一方面,這也許是個轉機。”
“!!”杜訣壞壞的笑了,“我也很想看看顧少求著自己老爸的模樣。”
顧寒詳細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當天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