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內個——”石朵兒腦子裡快速地想著藉口。

劉倩擦了擦眼淚：“在這兒吃吧！吃完飯咱倆一起回學校。”

“啊，那好吧。”石朵兒瞪了劉倩一眼，又坐了回去。

“我去洗把臉。”劉倩轉身朝衛生間走去，偷偷回頭朝石朵兒吐了下舌頭。

看著這個前一秒還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石朵兒笑著搖了搖頭，心服口服。再回頭看看又坐回床上的李偉，頓時覺得，其實這倆人挺般配的。

又是從樓下買的各種小吃拼成了一桌子的菜。李偉看起來情緒很高，時不時地還給劉倩夾菜。今天他沒有講“號兒裡面”的故事，而是不停地感慨現在的錢是越來越難掙了，物價越來越高了。

“你們現在還能伸手向家裡要錢花，多美的一件事兒！”李偉喝了一小口酒：“你們的生活費夠花麼？”

“哼哼，反正要是一天三頓都在學校吃，應該是綽綽有餘。我們學校食堂的飯菜，便宜得很，彷彿是十幾年前的菜價。送我來上學的那天，我爸媽就已經去偵查過了，還覺得給我的生活費挺多呢！其實，誰會一天三頓飯都在學校吃？再加上零食，水果，生活用品，同學生日，每個月都緊緊巴巴。”

李偉半張著嘴，聽得很認真：“沒想過自己出去打工啊？”

“當然想過！可是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我們的課，雖然少，但是幾乎每天都有。正常的工作肯定是別想。還有很多人都說，去當家教啊！其實家教的活兒哪兒那麼容易找，很多同學，工作沒找到，中介費倒是花了不少。”

“嗯，要是光晚上去上班的工作行不行？”

“晚上上班？刷盤子啊？”

“不是！刷什麼盤子啊？！你們都長得這麼漂亮，刷盤子不是可惜了麼！”

“那能幹什麼啊？李哥有什麼門路啊？！”石朵兒的眼睛亮了，她很想嘗試著自己掙錢，第一次自己去掙錢。

“朋友倒是有幾個。”李偉捏起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慢慢地嚼著：“你們聽過暖場麼？”

“暖場？”石朵兒傻乎乎地看看李偉，又看了看劉倩：“暖場是什麼？”

“就是像歌廳啊，酒吧啊，都需要一些像你們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額，在那裡吸引顧客。”

石朵兒心裡涼了一大截，那種熟悉的寒意又席捲而來。

李偉看了看石朵兒，趕緊解釋說：“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小姐！暖場就是在那撐撐場面而已！只是為了招攬顧客！什麼也不用做！還能免費喝酒。”

“你有朋友啊？”劉倩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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