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石朵兒一時語塞，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

“朵兒！你回來了？！”劉倩披頭散髮地從屋裡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你去哪兒了！你可急死我了！為什麼關機啊！”

“我，我去找大承和磊磊了。”石朵兒往後躲了躲，好像生怕劉倩看出點兒什麼來。

“你怎麼了？”劉倩瞪大眼睛仔細地看著她，看得石朵兒心裡發虛。“怎麼臉色這麼蒼白？！你是不是跟他們——”

石朵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沒少喝吧？！”

石朵兒立刻鬆了一口氣：“是啊，喝了不少。”

劉倩點了點頭，拉著石朵兒走進宿舍，坐到自己的床鋪上：“昨天，對不起。”

“什麼？”石朵兒腦子完全是懵的。

劉倩嘆了一口氣，理了理頭髮：“我仔細想了想，拽著你們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打工是不太好。畢竟，你們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而且，我昨天說話也過分了。對不起，朵兒。但是我保證，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們一起去掙點兒錢而已，沒有惡意的！我怎麼會害你們呢！？你別生我的氣了好麼？”

石朵兒僵硬地點了點頭，她幾乎已經忘記昨天晚上是因為什麼離開宿舍的，因為她剛剛經歷過一個人生新的嘗試。她拿起劉倩枕邊的小鏡子照了照，感覺鏡中的自己完全是陌生的。

“這是喝了多少啊！你看看你的臉色，真的很差。”劉倩看到石朵兒並沒有生自己的氣，似乎也鬆快了很多。“這倆人，回頭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趁我不在，欺負我們家朵兒！”

“你倆這是和好了？那我可以去洗漱了麼？”沈達晃了晃盆子。

劉倩和石朵兒這才發現沈達一直站在旁邊。劉倩瞥了她一眼：“趕緊洗去吧！有你什麼事兒啊！八婆。”

“我的天！”沈達眉毛挑得高高的：“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啊！我這不是擔心你倆再吵起來麼！我真是多餘管你們！”沈達哼地一聲走出了宿舍。

石朵兒站了起來，脫下了外套，拿在手裡悄悄地聞了聞，上面似乎隱隱約約還有大承的味道。“劉倩，咱上午幾節課啊？”

“兩節吧。怎麼了？”劉倩看了看貼在牆上的課程表：“你是不是不想去了？我給你請假，你好好睡會兒！”

“不是。”

“那你不睡會兒了？你昨天睡了麼？”

“睡了。”石朵兒剛說完就後悔了：“在歌廳裡睡了會兒！”她拿起香水，在身上噴了兩下：“一身菸酒味兒！”

......

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石朵兒看著窗外愣神兒，大承薄薄的嘴唇不停地浮現在腦海裡。從分開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他的一條簡訊。石朵兒時而羞澀，時而焦躁，不停地轉著手裡的圓珠筆，本兒上一個字兒也沒寫。

“你臉紅什麼？”劉倩斜了她一眼，繼續低頭記著筆記。

“嗯？”石朵兒趕緊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啊！”

“昨晚，你們就光喝酒了？”劉倩壞壞地笑了一下：“還幹什麼了？”

“還能幹什麼啊！？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除了喝酒，就是唱歌，還說了會兒話。”大承光潔的肌膚又浮現在石朵兒的眼前，她的心突然快速地跳起來。

劉倩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嗯，好吧。一會兒我給磊磊發條簡訊問問。”

“別！”

“心虛了？”

“不是，他肯定還在睡覺！別打擾他了。”

“發條簡訊能打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