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月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出了監獄之後,她就去探望了藍玉婷。
她買了一大堆的金銀珠寶,連帶著照片燒給她。
“我幫你報仇了,這輩子,他都要活在裡面,最終痛苦的死去,你可以瞑目了。”
“希望你來世可以投到一戶富貴人家,再無痛苦,再無苦難,也再不會被欺負和淩辱。”
“還有,真的對不起。”
楊初月在墓前跪了許久,等言景時看不過去,把她拉起來的時候,她的雙腿早就麻了。
“人已經死了,你再內疚也無濟於事。”言景時音色沉沉的說道。
“我知道啊。”
“那你還做那些傻事做什麼?”在言景時看來,事後後悔是最愚蠢的。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已經全都發生了。
再悔恨又有什麼用?
“我馬上要結婚了。”楊初月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聽起來前言不搭後語,言景時卻聽明白了。
她覺得很幸福,可是藍玉婷卻躺在冷冰冰的地下。
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我說了,這件事跟你無關,哪怕你不參與,她的結局也不見得比這個好。”
這句話很不好聽,卻也是事實。
當時章政昆拿錢打發她們,她們沒有接,那定然是要上訪到底的。
到時的結果,恐怕比這個更要悽涼。
“這個社會,有很多不平,也有很多黑暗。”
人人都說要公平,可是誰又能做到公平?
誰都做不到,所以公平永遠只能說說而已。
“我知道。”楊初月靠在椅子上,眉梢上滿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