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一定能記住的,不是嗎?”那女子的一隻纖細的腳已經踩在了地面,隨後她微抬著下巴,優雅地離開了吧臺。
周牧閉著眼睛聞著空氣中殘留的那一抹餘香,覺得這次來參加化裝舞會真是來對了。
夜晚給整個a市都蒙上了一層朦朧。
樹影婆娑下,一身華服,妝容精緻的女子正坐在計程車裡抽泣,鮮紅色的面具被丟在一邊。車窗外的街燈,都溫暖不了她。
一連抽了好幾張餐巾紙,又是眼淚又是鼻涕……雲暖的兩隻眼睛哭得像兔子似的紅。她抽抽搭搭地從包裡拿出了粉紅色的手柄鏡,仔仔細細地照了一下自己,又情不自禁地哭泣起來。
舞會門口,一個已經追出來的年輕男子,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遠去的坐在計程車上的纖細背影。他安靜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踢踢地上的小石頭,又回到了那奢靡華麗的舞會,在一群名媛淑女的簇擁下,說著他的笑話。
之後,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溜出了舞會,一張面具被隨手扔在了酒店外的垃圾桶裡,她匆匆地打了一輛車。
酒店外的垃圾桶裡安靜地躺著一張黑紅色的羽毛面具。
而在星野園的白色別墅裡,那個坐著輪椅的男子,面對著大大的落地窗,安坐著,獨享這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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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這是怎麼了?”麗姨奇怪地看著一個人回來的雲暖。
她身上還穿著那條漂亮的禮服,只是精緻的發型已經變得亂蓬蓬,臉上的妝容都花了,她一邊脫鞋子,一邊還時不時地抖動著肩膀啜泣。
“怎麼了?”麗姨急得不行。
雲暖卻沒有理她,換上拖鞋,紅著眼睛就往樓上跑。
只聽她“踢踢踏踏”上樓的聲音,然後“砰”地一聲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麗姨愣了一會兒,然後才想起扔掉手裡的抹布往樓上走去。
“雲暖,怎麼了,雲暖?你跟麗姨說,誰讓你受委屈了?你開開門……”麗姨一邊敲門,一邊焦急地朝裡面喊著。
“怎麼了?”聲音吵到了符雲響,推著輪椅出來,緩緩地到走廊上,眉宇間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
“雲暖她從舞會回來……”麗姨正焦急地說著,卻見符二少突然將一根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噓,”符雲響輕聲說,“別打擾到俞醫生休息。”
眼角瞟過旁邊那扇緊閉的門。
“哦,我忘了還有俞醫生在。”麗姨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雲暖不知道怎麼了,回來了話也不說,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裡。”
符雲響的眉宇微微皺了起來,指尖輕輕叩著輪椅的扶手,才說:“麗姨,你忙你的去吧。”
“我來和她談。”
麗姨猶豫了一下,嘆口氣下了樓。
狹長的走廊,窗戶已經緊閉。
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下,冰冷的輪椅就在深棕色的房門外,像被隔絕成另一個世界。
“暖暖……”符雲響軟下聲音來輕輕喊了一聲。
他靠近房門,隱隱還能聽到裡面的抽泣聲。
“暖暖,是二哥……”符雲響知道她能聽見,又耐著性子叫了一聲。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緩,卻有力,讓人願意相信,願意依靠。
原本將臉埋在枕頭裡哭泣的雲暖也不由得放棄了堅持,抽泣著朝外面喊了一聲:“二哥,你回去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把門開開。”
符雲響說。
雲暖瞭解她二哥,她默默地抽出兩張餐巾紙,又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才站起身去開門。
“二哥……”
當符雲響看到兩隻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雲暖出現在門前的時候,也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