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三鼠努力睜眼,正看見白大褂在擺弄注射器。
白大褂挑了三瓶藥劑,排在手心裡揉搓,然後將準備好的注射器插入其中一瓶的橡膠塞,嗞兒,吸幹,拔出針頭,又紮向另一瓶,嗞兒,充進一小管,拔出針頭,第三瓶也瞬間進入。
白大褂高舉滿滿一筒藥劑,沉降一會兒,然後微壓活塞,排出空氣。
“摁住它。”白大褂對時煜說。
時煜茫然,瞪大眼睛盯著他。
“抱歉,巨型犬治太多,說順口了。”白大褂走向紀三鼠,理開它的毛,露出粉白色肉。
“凡人,你敢!”
吱————針頭淹沒在皮肉裡,慘叫聲中。
“不能吃涼的,忌油膩葷腥,藥呢,混在飼料裡,按說明服用。”
時煜付了錢,接過藥,又向醫生要了點棉花墊在書包的側兜裡,小心翼翼將紀三鼠放進去,然後騎著腳踏車,慢速駛離。
“喲,小樣,學會心疼本殿了。”紀三鼠運起神力,治癒自己。
時煜沒有看到,側兜裡一陣一陣的金光。
將車放進車棚,時煜帶著倉鼠進了宿舍。
“姓時的,你他娘還敢回來!”
剛一進門,就聽到陳晨在嚎。
“時煜!”陳晨從廁所裡走出,糊著一身泡沫,“老子就是想洗幾件衣服,你說你都幹了什麼?”
原來,陳晨買完早飯回來,發現宿舍沒人,一時起興把攢了幾周的衣服收拾出來準備扔進洗衣機,結果一開蓋子,撲面而來的泡沫糊了他一臉。
“你他孃的到底用了多少洗衣液!”陳晨刮開下巴上的泡沫。
“十蓋吧。”輕描淡寫。
“你發什麼瘋!愛幹淨也不至於這樣吧!”
“時小生拉床上了,多倒點兒去去味兒。”時煜將紀三鼠放進木屑裡。
“你說……拉……你……屎!”陳晨捂臉跑向廁所,不一會就響起水流嘩啦聲。
時煜將藥混進飼料倒到食盆裡,再將食盆放到木槽一角,然後猶豫一下,將整個木槽抱起放到角落裡,再用塑膠板擋住。
“我去上課了,你別吱聲兒。”說完,拎著包出門了。
紀三鼠從塑膠板中探出頭,然後咻一聲化作人形,隱身跟了出去。
一邊光明正大的跟著一邊敲打手機,紀三笙翻出了這幾天沒處理的資料。
一路跟著他到了教室,烏泱泱的人頭四處攢動。時煜前腳一踏進教室,那些人就瞬間被理順了一樣挨個正坐,有的整理衣冠,有的掏出化妝盒,還有的摸出手機咔嚓拍照。
時煜當做沒看見,選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不一會兒,他周圍就被清一色的女生圍成了圈。
“比本殿還饑渴。”紀三笙不屑。
“同學們你們不熱嗎?擠那麼緊。”一個銀發老教授杵著柺杖進來,“誒喲,難得今天有這麼多人來聽我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