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了一個‘我’字後，凌羽兒便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卜芥來找過你，讓你回妖界吧”

凌羽兒震驚地轉頭看向孟一一，之前卜芥確實來找過自己，姑射的情況惡化了許多，但是自己因為捨不得孟一一所以遲遲下不了決心，不知怎的，如今這件事被對方提及，凌羽兒的心裡頓時鬆懈了許多。

“你既然聽到我要離開，為什麼不和我說”

孟一一聞言輕笑一聲。

“因為我知道我不說你就不會說，我捨不得你走”

凌羽兒沒想到孟一一會這麼回答自己，吃驚地看向對方。

“羽兒，你”

孟一一接下來要說的話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做的，她難得的紅了臉頰，呼吸加重地問道。

“你，你喜歡我嗎”

凌羽兒沒想到孟一一居然這麼直白的就將自己的心思問了出來，頓時被問的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應。

勇氣這東西只能一鼓作氣，一旦停下，便再也開始不了了，孟一一接著說道。

“羽兒”

孟一一低著頭，一直盯著眼前的石板路面，捎帶不安的問著凌羽兒。

“嗯，我在”

像是察覺到孟一一要說什麼，凌羽兒也不敢看著她，只是盯著被月光曬得冰冷的桌面，靜靜的聽對方說下去。

“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你很奇怪，別人都對我冷漠，但你對我卻很是關心，當然這樣也很好啦”

孟一一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秀髮，笑著說道。

“你能對我這麼好我當然是很開心的，可我總覺得你對於我的好和亦萱是不一樣的，你會聽我訴苦，也會留下好吃的小食偷偷的給我，雖然這細說起來沒什麼，但奇怪的是我就能感覺的到你的心意”

笑著笑著，孟一一又苦惱起來。

“可是我很不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於你的在意和對於別人的在意不一樣了，我不喜歡讀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書，可是我喜歡陪著你一起去藏經閣，你讀書時的認真，你的笑，在陽光下的側顏，我都覺得好漂亮，我可以什麼都不幹，連飯也可以不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

聽到孟一一將自己的地位放在食物前面，凌羽兒心中竊笑，看來一一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啊。

“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你是什麼感情，或許是愛，或許是我弄錯了，因為我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我從小就知道爹不喜歡我，所以我甚少將自己真正的心徹底敞開給別人，因為我也會害怕受傷，我也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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