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他騎在高大黑馬上,冷冰冰地道,“你現在若肯到我身邊來,就可免去一場不必要的屠殺。你不是向來心善嗎?怎麼現在就能眼看著大開殺戒了呢?”
心美淡笑回應:“誰是你姐姐?瞎了你的狗眼了,我可擔待不起這個稱謂。要殺就殺,盡管上!”
暗念一句符咒,錚的一聲響,一柄泛著亮閃閃寒光的長劍燦然出現在她的手中。
握緊長劍,她含笑道:“所謂戰場無父子, 你要是真做了我的劍下亡魂,可別夜晚來找我。”
裴諾爾原本滿臉惱恨,聽得這話, 眉尖一挑,反而笑起, “姐姐,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賤男!”心美罵了一句, 驀地想起當初在希達爾斯時,她對他百般討好,千般奉承,只為搏得他一笑,只為他能在王太子寢宮多留上兩天。
可他又是怎麼對她的, 不是冷冷回應,便是喚來寶倫夫人對她小懲大誡。
他剛在圖爾城倒是解釋了一番,可有個屁用, 她歷經兩世,已經不再需要這些解釋。
他若想再想從前那樣禁錮她,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耐。
她將拼死一擊。
想到這裡,她迅速集中心神,內斂力量,整個人處於備戰狀態。
聽到“賤男”二字,裴諾爾卻神奇般的未生氣,也未反駁,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瞳深不可測。
更是讓她打起了十二分警覺。
海伊瑟爾冷冷一笑,忽將一枚訊號彈投向海面,煙花般的璀璨光輝映著太陽之光,幾近照亮半個海面。
投入深海幾分鐘後,便會有卡特蘭的援軍到了。
但裴諾爾的眉頭都未皺一下,緩緩揚起了手,所有騎飛馬的鎧甲衛兵蜂湧而上,廝殺吶喊聲震徹半邊天際。
海伊瑟爾長劍狠狠一揮,迎面而上。
無數劍光在半空碰撞、相擊、發出巨大的劍鳴聲響。
心美一劍揮下一個朝她襲擊而來衛兵,以一個輕巧的躍起,迅速跳上了那匹高大的黑馬,一腳踢下那衛兵的屍體。
剛才看似輕巧的一躍,也讓她後背透濕。
這可是高空飛躍,若不是有兩年爬懸崖、城堡的訓練逼得她克服了恐高,她還未見得敢這樣一搏。
驚魂未定的她未注意到裴諾爾嘴角此時詭異的笑容。
僅一個閃神,十幾個鎧甲衛兵朝她襲擊沖來,她揚起長劍,力拼而上。
十幾個來回後,那些衛兵被她殺得片甲不留,節節敗退,可又沖上來了一大批,她再次揮灑無數劍光,全力抗擊。
海伊瑟爾見狀,就要沖來助她,卻被另一群鎧甲衛兵團團圍住。
就在這時,海平面出現了異常,巨大的波浪捲起,瞬間出現了一道光之門,大群身穿銀色盔甲衛兵騎著飛馬沖出,很快與裴諾爾的衛兵拼殺成一團。
心美眼睛一亮,援軍到了。
可沒想到就這走神的一瞬間,裴諾爾騎著飛馬朝她直沖而來,向她直接揮起一劍,狠狠襲來,她措不及防,差點被他刺中,盛怒之下,便揚起一劍,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他靈巧地避開,又向她揮了一劍。
砰的一聲,兩劍在半空撞擊,發出巨響。
心美不甘示弱,使盡全力狠狠回擊一劍,而且玩命似的削向他的肩膀。
他似是吃了一驚,向後一退,心美向前再次狠擊,又是一劍揮去。
他在避閃之後,卻突然吹了一聲口哨,心美一愣,卻見數十衛兵朝自己沖來,不禁暗叫卑鄙,打不過就叫來了援兵,有本事一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