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在圖爾城發出的傳訊,難道是被他截住了?
想到這裡,她又急又氣,不由得飛快往回奔去。
紛揚而落的雪花中,她正好與兩個拿著白色天鵝絨披肩的侍女碰上。
侍女們見到她,喜極而泣,“王妃,原來您在這兒,真讓我們一番好找。”
其中一個將白色天鵝絨披肩給她披上,差點哭出,“要是您不見了,我的全家可能都會為您陪葬。”
她震驚地看著她們,“有這事?”
侍女們驚覺說錯話,再不敢開口,只是低著頭迅速為她戴好披肩。
“裴諾爾王現在在哪裡?”她異常冷靜地問道
向來沉穩的侍女恭敬地回答:“王昨晚參加夜宴,直到天明,大概現在還在宴上。”
“我能去嗎?”她追問。
“當然可以。”沉穩的侍女頗有些詫異,“只是,您真的要去嗎?”
“帶路吧。”她命令道。
穿過呼嘯的寒風大雪,走過冰雪覆蓋的狹長庭院,繞過兩重崖石,又穿行過一條長長的縱深走廊,這才進入一座寬闊華美的宮室。
踏上龐大的螺旋形石梯,一直走到頂層,眼前驟然開闊。
整個頂層都是宴廳。還未走入宴廳銅色大門,便聽到男人女人的笑聲不斷傳來,還夾雜著他們調情的葷段子,比如“摸一下就賞你一塊金幣”“我喝下一杯酒就脫你一件衣服”等。
她的兩個侍女上前同門前衣著華麗的侍衛低聲說了幾句後,侍衛偷偷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驚奇,恭敬地向她行了個禮,便讓到一邊,請她進去。
聽著裡面的調情高笑聲,她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這輩子還未進過這種可怕的地方。
煙霧繚繞,嗆得讓人的嗓子直發癢。衣著暴露的男女互相撫摸,躲在雕紋石柱後調情說笑;貴婦們與年輕貴族們席地把酒攀談,那曖昧的眼神彷彿能把宴廳天花頂上的那盞精美銅燈融掉。
更誇張的是,還能在一頂頂垂地紗幔後隱約看到兩具白花花的身子在狹窄軟塌上來回翻滾,樂不思蜀。
心美連忙將視線移到了另一邊。
她很快發現了裴諾爾。
因為他是那麼顯眼。
他同樣是靠在一張精緻的軟塌上,幾乎全身光裸,僅在關鍵處搭著一條白色浴巾。
他慵懶地仰著臉,正抽著一支深色雪茄,白色煙霧嫋繞升起,一圈又一圈,繞著他那張驚人美貌的臉轉圈。
即使隔著長長的淺色薄紗床幔,她仍能看到他的背肌線條富有張力,有力而優美,腰腹的黃金比例驚人的迷魅誘人。
修長有力的長腿慵懶懶地搭在一個薄紗美女的香肩上,另一個嫵媚美女則嬌笑著為他捶打按摩。
此外還有五六個性感美女正環繞在他身旁,爭先恐後地為他敬酒、按摩和湊著耳朵說笑話。
她緩緩地走近,不知為何,竟竭力控制著內心的驚懼感。
她從未走進過他的私生活,不知他私底下如此開放和放肆。
他就像一隻野性難馴的獵豹,天生就帶有狂野不羈的氣質,只有天生的獵人才能征服他。
而她,似乎永遠都不可能是那個征服者。
就在此時,他似是若有所感,側過臉,看到了她,徐徐地、緩緩地吐出一口白色煙圈。
指節分明的手指夾住雪茄,優雅性感,致命誘惑。
彷彿滿身劇毒的妖嬈罌粟,散發危險的氣息。
她愣怔在原地,與他的眸光碰在了一起。
他唇形優美的薄唇裡再次噴出一口煙圈,用極度誇張的語氣道:“呦,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高高在上的禁慾女神來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修改,直接就傳上來了,最近都是現寫現傳,哎,連修改都來不及,萬一有啥文筆有誤啥的,大家擔待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