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裡恐怕要爆發一場戰爭了.
最後,她怒吼一聲道:“夠了!歐陽老爺,我希望你能夠適可而止。畢竟我是智謙的妻子,而不是他的犯人。所以豈能任由你在這裡欺辱!”
“欺辱?”這下,歐陽文金也從坐位上跳了起來,“夜兒小姐你未免把話說得太難聽了吧!我只不過讓你行個該有的禮儀而已,你有必要把話講得這麼難聽嗎?”
如果真只是普普通通地行個禮,自己倒也能接受,可是現在,他分明就在故意挑起事端!夜兒氣得連呼大氣起來。
不過,歐陽文金似乎沒有看到她那憤怒的臉色,依然滔滔不絕地道:“身為豪門少奶奶,就應該有豪門少奶奶的樣子,別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讓外面的人看了笑話,我們歐陽家,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長見,有修養的大戶人家……”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把怒吼聲:“住嘴!”
其聲音之大,響遍了整個大廳。大家聞聲,馬上轉過頭來。
只見歐陽智謙從外面一步步走了進來,臉上的怒意幾乎要把這裡的東西全燒了。
看到他,歐陽文金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喲,原來是我的好兒子回來了,一回來,就這麼大聲地喝斥我,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對我的成見還是很深嘛!”
歐陽智謙凜冽的眸子看了歐陽文金一眼:“我對你的成見深不深是另外一回事,不過,請你不要刁難夜兒!她是我的妻子!”
“刁難?哼,你們兩個說話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真難聽!不過做晚輩的不懂規矩,我這個當長輩的,難道不應該交交她嗎?如此沒規沒矩,萬一人家說我們歐陽家的媳婦不性禮數,那就不好了!”
歐陽智謙冷哼一聲:“夜兒在外人的眼裡已經很懂禮數了,我只希望爸爸你不要雞蛋裡面挑骨頭就可以了。再說了,她畢竟是我的妻子,如果有什麼不好的話,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會教她,又豈敢勞煩爸爸你來教呢?”
“你……”聽得出歐陽智謙的弦外之音,歐陽文金的臉色越發得難看起來:“很懂禮數?一個明目張膽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的女人也叫懂禮數?”
聽了這話,夜兒憤怒地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夜兒小姐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嗎?外面有關你和黎慳毅的事情傳得滿城風雨,說你把公司送給了他,而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如果你們兩個不是有著曖昧不清的關系,會這麼傻為對方付出嗎?”
“你……”
“你不要以為你懷了孩子就能踏進歐陽家的大門,告訴你,我不認同你是歐陽家的媳婦,同樣也不認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智謙的骨肉!”
這下,夜兒再也忍不住怒吼了起來:“歐陽老爺,請你說話尊重一下別人,我的行為沒有你想得那麼齷齪!”
歐陽文金冷笑了一聲:“我有沒有把你想得太過齷齪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想我把你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那也請先懂得潔身自愛……”
“夠了!”這時,歐陽智謙終於忍無可忍地怒吼了起來。上前一步,他的眼神如陰鷺般恐怖:“爸爸,你離開家裡這麼久不回來,難道這次回來就是找架吵的嗎?”
“沒錯,這次我回來,就是要你把這個女人給休了!”
“什麼?休了?”歐陽智謙的語氣裡透著無盡的冰寒。
“怎麼?不願意?”歐陽文金憋了他一眼不滿地道。
歐陽智謙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冷冷地笑了一聲:“夜兒是我的妻子,休不休她也是我說了算,你有什麼資格替我作主?”
“你……什麼叫做你的妻子?你可不要忘了,你們的婚禮並沒有舉行成功,所以嚴格來說,她還不完全屬於你的妻子!”
“我根本就不在乎婚禮儀式的問題,總之,她是我唯一認定的女人!”
“她之所有嫁給你,是因為仗著自己肚子裡有孩子,可我剛說了,我不認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你不認同沒關系,只要我認同就可以了!”
“你……”
這一回,輪到歐陽文金氣得啞言了起來,從小到大,這個兒子就愛跟自己唱反調,想不到分開了那麼多年,他還是這個樣子。
而一旁的夜兒內心劃過了一絲感動。
片刻之後,歐陽文金又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是怎麼傳我們歐陽家的嗎?歐陽家的臉,都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丟光了。”
“外面那些畢竟只是傳言而言,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