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雲殿上,水神認女,所有人大吃一驚。水神憤怒之餘差點說出天後毒殺先花神梓芬的真相。還是潤玉恰巧上殿,打斷了水神將要繼續說出的話。
旭鳳還在驚喜錦覓與他並非兄妹這一事實,下一秒就是當頭一棒,先是妹妹,接著又是大嫂,錦覓居然和潤玉早有婚約。錦覓這個缺心眼的居然還當著天帝的面應承下了這樁婚約,這也不能怪錦覓,畢竟在她出生那一刻起先花神就喂她服下隕丹,讓其斷情絕愛。
旭鳳心碎不已,最終在錦覓耳邊留下明日戌時留梓池畔見面的話。而錦覓也沒有急著回花界,反而大大方方的留在了潤玉的璇璣宮。
畢竟,現在他們是板上釘釘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妻,誰也沒資格說什麼不是?只是,錦覓懵懂,根本不知道背地裡有多少仙童仙娥在暗諷她和兩位殿下都糾纏不清。
潤玉也清楚錦覓如今根本不曉得什麼是男女之情,而且旭鳳對錦覓可謂是情根深種,還有上輩人的恩怨在,這樁婚姻可不見得多麼穩固。他哄著錦覓簽下了婚書,卻被婚書上的字型驚訝到了,他的未婚妻居然和他的弟弟的字跡如此相像。
飛白體神采飛揚,飄逸顯眼,倒是很合旭鳳的性子。聽到潤玉要叫她練字,錦覓頭都大了,潤玉笑容揮散不去,當年清冰可是纏著自己練字的。
魘獸正在這個時候湊過來,潤玉看錦覓尚算喜歡這只魘獸,便將魘獸送給了錦覓,他素來清寒,也只有這魘獸還算拿的出手,只希望錦覓仙子莫要嫌棄。
錦覓也是滿心歡喜地將魘獸收下了。
魘獸委屈地跑到潤玉跟前,“呦呦”叫著,它不想跟著錦覓仙子,它不想被當成坐騎。就算要把它送人,送給清冰少神多好啊!他的懷抱那麼溫暖,對它可好了,不像錦覓仙子非要餵它吃草吃菜葉子。
潤玉搖了搖頭,示意魘獸聽話。他曾說要把魘獸送給清冰,可惜他沒有要,不過龍骨簪可要比魘獸有用多了。
至於錦覓,魘獸的用途可多著呢。
旭鳳同錦覓約在戌時,只是這個時候有人擅闖南天門,而此人正是彥佑。為了此刻,他已經安排許久了,只怕得爽約了。而想要確認彥佑是否是那個涅槃夜偷襲他的黑衣人,就只能請潤玉來試探一番了。
潤玉同錦覓的約,只怕也沒法赴了。
戌時還未到,魘獸就拉著錦覓一直往擺放曇花方向去,錦覓想到同旭鳳的約,頭都大了,這真的是,要約一起約,煩死人了。結果到了戌時,都沒人出現,錦覓獨坐月下吃著粽子,感慨萬分,要約一起約,要爽約一起爽,這兩個人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吧。錦覓一下子就想到了靈修,他們兄弟倆的靈力這麼高深,該不會是時常聚在一處靈修吧,看來這靈修果然是件好事。
錦覓吃著靈力粽子,開心不已,彥佑卻突然出現了。
彥佑慌不擇路,被破軍追著跑到了璇璣宮,錦覓聽說旭鳳和潤玉要抓彥佑,還特別搞笑的讓彥佑劫持她。
旭鳳連忙趕到,一眾天兵天將迅速將彥佑團團圍住。潤玉也及時趕到,和彥佑對壘起來,他此番正是為了驗證彥佑是否是當日的黑衣人,好還自己一個清白。
在彥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現,向潤玉擲出靈火,並將彥佑送走。潤玉飛起一腳將靈火珠踢開,不防竟將錦覓所贈的曇花燒毀。
旭鳳果斷出手,打傷黑衣人,沒想到居然是鼠仙。彥佑躲在假山石後,眼睜睜看著鼠仙被抓,一時沖動就想沖出去搭救鼠仙,冷不丁被人提起衣領帶走。
鼠仙被捉之後,沒有半點緊張,反而還要求面見天帝,將此事說個清楚。大殿上,鼠仙對所有罪行供認不韙,但是他做出此舉皆是出於義憤。
天後荼姚,自登上天後之位,挾勢弄權,大興鳥族,縱容穗禾公主黨同伐異,擁兵自固;花界斷鳥族糧草數月,大筆一揮,代行代拆,私自開放天界八大糧倉。對內掩袖工饞,弒神戮仙;對外縱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既無母儀之態複無容人之量,陰險毒辣無出其右!今日他要匡扶天道,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為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出一口氣。
對火神動手,是為讓荼姚也嘗嘗離喪之痛,壽宴放出老鼠揭開錦覓的身份也是為了激花界和水神與她針鋒相對,將天後心胸狹隘大白於天下。
旭鳳不願意相信鼠仙所說的話,母神縱然平日裡有不妥之處,但又怎會如此惡毒。“大膽鼠仙!你可知汙衊謀害上神,乃是泯滅元神之罪?”
鼠仙哈哈大笑:“義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接著,他又質問天帝:“陛下可還記得花界為何叛出天界?可還記得笠澤簌離?”
“大膽!”天帝聽得簌離之名,惱怒成羞,當下草草定案,將鼠仙當場灰飛煙滅。
水神本想阻攔,卻沒有攔住。鼠仙已死,天後仍然攪擾不休,想將水神夜神拉下水。
水神在天界威望甚重,天帝為了撫慰住水神,忙將兩個孩子的婚事提上議程來。然則水神看的分明,天帝虛偽,天後狡詐毒辣,整個天界烏煙瘴氣,齷齪不堪,他如何能答應這門婚事?
夜神以退為進,暫且平息了水神心中的不滿,想到錦覓與潤玉“兩情相悅”,水神也只能將就著應了這門親事。
另一邊,彥佑被神秘人救走。待落地看清來人,彥佑震驚不已:“居然是你?你為何要救我?”
彥佑滿心疑惑,他怎麼也想不透這個人會救他,會牽扯到這件事來。
神秘人笑了笑:“我為何救你,你用腦子想想就清楚了。”若非心有疑慮,他又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就走彥佑。
“你救我是那位仙上的意思?還是?”
“我救你只是我的事,跟任何人都扯不上關系,你可千萬別多想,到時在你的恩主面前亂說話。”
彥佑腦門上冒出點點細汗,眼神恐懼,這個人居然連恩主的事都清楚,實在太過恐怖,幸好他從未得罪過他。他轉過頭,但見月光下,湖水清澈,漣漪蕩蕩,這分明是…
“怎麼?連你的老家洞庭湖都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少神:說好的送我魘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