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寫的甚是豪邁,卓婉自個卻是心虛,連續十日窩在書房裡,整理南方諸城全錄。
“歇一歇。”
秀衣端來綠豆湯,趁著卓婉喝湯的功夫,給她按摩了一遍眼睛和脖頸。
“脖子和肩膀都硬了,多休息一會。”
秀衣直接把桌子上雜七雜八的劄記收了起來。
卓婉眼神呆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綠豆湯,還在腦海裡整理關於南方的資料。
青衣提著醒腦香爐走進書房,彎著腰,在卓婉的眼前晃了晃手。
“這都喝上綠豆湯了,還沒從書裡清醒過來。”青衣笑著咬了口她的肥嘟嘟的臉蛋。
秀衣拍開青衣,“別鬧她。”
青衣笑著躲開秀衣的手,又湊到另一邊咬了一口,兩對輕輕淺淺的牙印正對稱。
卓婉慢吞吞地放下綠豆湯,慢吞吞地看向青衣和秀衣,滿眼都是疑惑,她們兩個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青衣大笑,捏著她軟綿綿的小手,稀罕地又親又咬。
秀衣亦被這幅呆萌的小模樣逗樂,輕笑著撥開她額頭翹起的發絲。
天矇矇亮,秀衣提熱水壺進屋,就看見紅衣蹲在床前,看著小姐打小呼嚕。
“她累壞了。”秀衣放下水壺,走到床前,滿眼笑意地低頭看著睡的香甜的小人。
紅衣笑著點點頭,伸出食指輕輕碰了碰她漂亮的眼睫毛。
卓婉軟糯糯地嗚嚥了一聲,閉著眼睛緩緩坐了起來,手支著下巴,似醒未醒。
紅衣無聲地笑著,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用力下壓。
卓婉被推倒在床上,又掙紮地坐起來,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撒嬌道:“不能睡了,要早起。”
秀衣笑著拂開紅衣使壞的手指,給困覺的小人按壓頭上的xue道。
紅衣吹了聲口哨。
小牙慢吞吞地從美人榻上滑下來,纏著水盆,姿勢怪異地滑了起來。
“有出息!”紅衣摸了下它的頭,從水盆中撈出毛巾,給小姐擦臉。
卓婉徹底醒了過來,對著秀衣和青衣,甜甜地笑了一下,穿著拖鞋到外室洗臉。
“今天去道歉,要楚楚可憐系列妝。”卓婉坐在梳妝臺前,歪頭提醒秀衣。
“不躲了?”秀衣笑問。
卓婉認真糾正秀衣的誤會,“沒有躲,我等他冷靜冷靜。”
秀衣不揭穿她的小心思,只微笑著點頭,讓手指順著秀發穿梭。
她喜歡小姐的長發在手指間流動的感覺。
晨光浮在長發上,像一條安靜的黑色小溪。
紅衣痴痴地看著。
秀衣笑著快速地拆開盤了一半的長發,任一頭長發垂至地毯上。
青衣擠開紅衣,與秀衣相視一笑,從珠寶箱中挑出白玉鯉魚項鏈。
秀衣撩起額前一縷秀發與項鏈編成小辮,讓乳白色小魚遊蕩在秀發間。
青衣壓住極度興奮的心情,穩住手從梳妝盒中挑出合適的顏色調製出淺淺水青色。
秀衣不插手青衣的妝色,在衣櫃前仔細挑選衣裙。
“衣服太少了。”對著上百件衣裙,秀衣還是沒有挑選出能夠達到她心中想要畫面的衣服。
紅衣很是期待她家小姐的妝容,聽到秀衣的話,飛快地從包裹中拿出冰雪蠶絲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