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也是在守著他的過程中慢慢地找到了樂趣。
她就一個人說話,有時候小老太太在,有時候不在。
卓婉又從小老太太這裡學會了三首新曲子,哼完祈福曲後就哼唱這三首新曲。
反正沒人提意見,睡的人更沒有發言權,卓婉就變著花樣地哼唱,心情高興了就尖聲高唱,心情不爽就扯著嗓子大聲吼唱,心情不好不壞就隨便哼哼。
無論卓婉怎麼唱,小老太太都覺的好聽,滿臉慈笑地聽著。
印擇天聽不下去,就堵住雙耳封閉聽覺。
如此,卓婉徹底撒歡了,只覺自己的歌越來越好聽,感情越來越充沛。
“我有巨星潛力。”卓婉輕易地給自己下了這樣的定義。
對睡美人說完這句話,卓婉又低頭一筆一劃地編寫她的十二小兵傳奇。
他的臉能給她創作的源泉。
“這靈感漸漸幹枯,你的這張臉也慢慢變醜,你要再不醒來,你就要瘦成骷髏了。”
卓婉說到這裡,視線下移,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
她還沒看過美人出浴圖,現在不正大好時機!
雖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
“我會負責你的後半生的。”卓婉煞有其事地承諾著。
卓婉拖不動他,顛兒顛兒地跑去門房,讓印擇天幫她。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洗澡,臭了。”卓婉誇大事實。
印擇天不吃她這套,“龜息假死之人不會排汗,也不會有異味。”
卓婉積極爭取,“他的面板需要滋潤。”
印擇天探向她的眼睛,他總覺的這蘿蔔頭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企圖。
卓婉一身正氣,“如果是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都幹燥的起了死皮,心會不會涼?昏迷期間,竟沒人照顧自己的身體,多麼讓人悲傷的事情。”
印擇天抱臂,俯視她,粗聲道:“不會,男人不會像你們女人一樣斤斤計較。”
卓婉默然。
片刻,卓婉像一頭生猛的虎崽一樣跑向暖房,斷章取義地大聲喊道:“師叔,印擇天說我們女人愛斤斤計較。他對我們兩個有意見。”
“反了他了!”小老太太從暖房沖了出來,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腳。
印擇天生生受著,被踢的地方一點都不疼,就是心裡産生的那點想法有點難以用精準的詞給表述出來。
他總覺的師叔一碰著關於蘿蔔頭的事兒,就變的有點過於……活潑?該不是把蘿蔔頭當成了最後的關門弟子吧?這蘿蔔頭絕對會墮了師門的名聲。
蘿蔔再修煉也成不了人參。
印擇天認清這個事實後,進入爐房,從裡面鎖上門,拒絕與外頭的那隻蘿蔔精交流。
卓婉輕輕地敲敲門,扭頭對小老太太咧嘴一笑,“印擇天學會叛逆了。”